知为何…”
“呵。”
城楼上传来一声轻笑,“兴仲,你不愧是我父亲的肱骨,智勇双全。
不过略施小计,便助我拿下薛仁跃。”
“此番大功,你当为第一。”
常兴仲抬头一看,正是高楷,不禁面色煞白:“都尉,你是如何得知…”
高楷笑了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常兴仲恍然大悟,忽然狂笑不止:“好,好啊,终日打雁,反被雁啄。”
“我竟不知你有这般智谋,比你那蠢货父亲不知强出多少倍。”
高楷轻笑一声:“兴仲,若无你谆谆教诲,我怎能有今日。”
常兴仲急忙转身,磕头不止:“将军,这都是高楷的诡计,万万不可听信,我对将军一片忠心,日月可鉴!”
薛仁跃早已怒不可遏,再不想听他辩解,猛然持刀砍下。
“嘭!”
好大一颗头颅冲天而起,砸在地上,满脸都是不甘之色。
那文士阻拦不及,只得劝道:“将军,事已至此,还是突围要紧。”
“若是陷在此地,恐怕遭遇不测之祸。”
薛仁跃却不理会,看向城头,咬牙道:“高楷,你休要得意。”
“我坐拥万军,你不过百人,便是施展诡计,也绝非我之对手。”
“是么?”
高楷淡笑一声。
“杀了他们,为郎君报仇!”
城下,常兴仲麾下兵卒见他被杀,个个义愤填膺,再也忍耐不住,纷纷杀向薛军。
这些都是常兴仲的亲兵,跟随多时,向来忠心耿耿。
薛仁跃怒喝一声:“放肆!”
他是个桀骜的性子,哪里能忍受叛军兵卒对他喊打喊杀。
怒火一时吞噬了理智,挥舞长刀便大肆砍杀。
顷刻间,城下众人竟自相残杀起来。
那文士心急如焚,连连大叫,却劝不动薛仁跃丝毫。
没奈何,只得命人冲击城门,顾不得血肉之躯,全都当作器械一般驱使。
城楼上,梁三郎满脸钦佩:“郎君算无遗策,不仅觉常兴仲阴谋反叛,更将计就计,将这薛仁跃引入城中。”
“只是,卑职不解,郎君为何要夸赞那常兴仲?”
高楷笑道:“敌众我寡,我军毕竟人少,若一味硬拼,难保那常、薛二人齐心协力,强行突围出去,那便功亏一篑了。”
“此番引导他二人反目,自相残杀,我等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梁三郎连连点头,赞叹道:“郎君神机妙算,卑职佩服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