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能困住我,甚至杀死我。
甚是…可笑,不知是瓮中捉鳖,还是关门打狗?!
云啸天大概正期待着“云枝枝”这场精心编排的戏码吧?倭国那些藏在角落里的老鼠,大概正屏息凝神等着我自投罗网吧?还有萧氏。
我的目光从夜空收回,缓缓扫过全场。像是在欣赏这虚假的繁华,又像是在清点着猎物。
视线掠过被云啸天带在身边、眼神空洞如同人偶的佳新,掠过远处紧张不安的聂明儿和梦雨,最后定格在努力降低存在感、却时刻关注着佳新的七雨身上。
很好,人都齐了。
那么,戏也该开场了。
我轻轻转动了一下拇指上的玉扳指,感受着那温润的质感。背靠着冰冷的廊柱,整个人仿佛融入了阴影之中,只有腰间的龙凤令和面具下的目光,闪烁着不容错辨的、冰冷的光芒。
等待着。等待着最佳的时机,或者,干脆由我来亲手敲响这开场锣鼓。
这场盛宴,究竟是谁的葬歌,还未可知。
指尖在冰凉的玉扳指上轻轻摩挲,那点温润似乎能稍稍压,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血腥伴奏。
云啸天带着佳新,正走向宴会厅中央稍高的平台。司仪满脸堆笑地迎上去,似乎准备说些什么。时机快到了——他们为“云枝枝”准备的“亮相”时刻。
就是现在。
我没动,依旧靠着廊柱,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靡靡乐声和嘈杂人语,带着一丝懒洋洋的调子,响彻整个宴会厅:
“云大家主。”
三个字,如同冰珠砸落玉盘,瞬间掐断了现场的喧嚣。
音乐戛然而止。
所有目光,惊疑、诧异、探究,齐刷刷地聚焦过来,落在我这个与场合格格不入、戴着小狐狸面具的不速之客身上。
云啸天脸上的笑容僵住,猛地扭头看来,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但很快被愤怒取代:“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保安!”
几名穿着制服、实则气息彪悍的保安立刻朝我围拢过来。暗处,更多冰冷的气机锁定了我。
我没理睬那些逼近的保安,目光越过人群,直直落在云啸天脸上,面具下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拿着一个早已夭折女婴的旧事,编造故事,用药石操控心神,骗一个无辜女孩叫你父亲…云啸天,你们云家已经沦落到需要靠这种下作手段来攀附萧氏,甚至…讨好几头倭国来的鬣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