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娜立于一旁,指尖无意识绞着衣角,目光落在花君身上时却满是笃定:“你去吧,以你的性子,见着旁人有难,怎会真的袖手旁观?”
她话音刚落,其余几位娘子便交换了个眼神,眼底的担忧渐渐被理解取代,纷纷点头附和,连素来爱撒娇的那位也没再劝阻——她们太懂花君的脾性,纵是拦着,他心里也难安。
花君动作利落地套上墨色劲装,腰间束带一紧,转身时眼底带着几分安抚:“各位娘子且在此处等候,我去去就回。”
“不。”
李蓉可突然上前一步,伸手攥住他的衣袖,指尖微微用力,语气却异常坚定,“不是等你回来,是我们要跟着你一起去。”
“啊????”
花君猛地瞪大眼,满是错愕——他原想独自行动,避开不必要的风险,却没料到她们竟要一同前往。
片刻后,夜幕中一道青芒划破天际。
花君御剑而行,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速度快得几乎成了一道残影。
可即便如此,颈间那枚暖玉项链里传来的吵闹声依旧清晰:有的在叮嘱他小心暗箭,有的在争论该从哪个方向探查,还有的在好奇项链里的景致,叽叽喳喳竟比市集还热闹。
这枚项链本是软软的居所,内里空间远比外表看起来辽阔,布局更是精巧得像件艺术品——中央那处饱满的“花蕾”是宽敞的大厅,四周五片“花瓣”则是各自独立的房间,雕花窗棂映着暖光,连桌椅都是用温凉的玉髓制成。
方才软软见众人坚持,便施了个传送术,将她们一同送入项链中。
几位娘子刚站稳,便被大厅的天花板惊住:那竟是一块通透如琉璃的材质,能将外面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只需指尖轻点,还能随意转动视角,宛如将整个夜空都搬进了屋里。
此刻,花君那张棱角分明的侧脸正清晰地映在“天花板”上——他微微蹙着眉,目光紧盯着下方的城池,连下颌线都透着几分凌厉。
娘子们忍不住压低声音议论,而花君却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明明是独自御剑,却总感觉身边围着许多人;项链里住着五位娘子,灵识深处还卧着那几头上古兽,他忍不住在心里吐槽:“我这哪里是一人,分明是拖家带口。”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花君便抵达了京城上空。
他悬在云层间,指尖微动,灵识如蛛网般散开,很快便捕捉到了熟悉的气息——他的兄弟,就在下方那座占地极广的宅邸里。
那便是钱家,京城里数一数二的通商户,此刻虽已是深夜,宅邸四周却依旧亮着灯笼,隐约能看到巡逻的护卫。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花君收敛了周身气息,如同一片落叶般悄然下落,落在钱家后院的阴影里。
他借着月光打量四周,忍不住在心里惊叹:不愧是能与皇室做生意的家族,这宅邸的规模竟快赶上皇宫了——朱红大门上镶嵌着铜制兽首,庭院里栽着合抱粗的古松,连石板路上都刻着精致的云纹。
循着灵识指引,花君很快便找到了钱家的压型殿。
那是一座看起来极为坚固的建筑,墙体由青黑色的巨石砌成,窗户上还装着粗重的铁栏。
殿门外,四五个护卫正趴在桌上沉睡,嘴角还挂着涎水,桌上摆着吃剩的酱肉、啃光的骨头,还有几个空酒坛,显然是喝多了。
花君屏住呼吸,大摇大摆地从护卫身边走过,连脚步都没停顿。
走到殿门处,他见门锁是黄铜打造的,也没多费功夫,只是屈起手指,轻轻一弹——只听“咔嗒”一声,门锁便碎成了几片。
推开门,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殿内光线昏暗,借着从铁栏透进来的月光,花君看清了里面的景象:角落里关押着不少人,他们大多蜷缩在稻草上,睡得很沉,想来是被下了迷药;而另一边的铁笼里,则关着几头兽族,有长着獠牙的狼妖,还有背生双翼的鹰兽。
可奇怪的是,这些平日里凶悍的兽族,此刻却全都缩在笼角,浑身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它们能清晰地感受到花君身上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