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笼罩。
石塔顶上,陈听风盘膝而坐,双目紧闭。
他没有动任何攻击,只是将两人的脚步声、呼吸的频率、心跳的节奏,通过音脉网络,同步放大,传送至全村的广播系统中。
起初,村民们只以为是清晨的杂音。
但很快,一个正在准备早饭的老人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侧耳倾听,浑浊的眼中滚出两行热泪:“这脚步声……是我那失踪了五年的孙子啊,他走路一向是左脚重,右脚轻……”
一个正在晾晒衣服的主妇也愣住了,喃喃道:“这个呼吸声,我认得。
几年前山洪,是他把我儿子从水里救出来的,当时他累得就是这么喘气的……”
村里的孩子们最是直接,他们冲出家门,朝着碑林的方向大喊:“是石头哥哥!
石头哥哥回来啦!”
喊声此起彼伏,汇成一股洪流。
碑林中,那两名黑渊密探浑身剧震,脸上的伪装瞬间崩溃。
他们听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称呼,听着那些满含期盼与思念的声音,精神防线彻底垮塌。
其中一人捂着脸跪倒在地,出野兽般的悲鸣,另一人也丢掉了手中的工具,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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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我们也是被选中的‘听命者’……”
他们哽咽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精密的控制器,“可从来没人告诉我们,我们听的到底是谁的声音。”
午时,白九娘身着素衣,在终门前焚起三炷清香。
她没有理会那两个被村民围住、失魂落魄的密探,而是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铃铛吊坠。
那是苏璃留下的遗物。
她缓步走到承声杖前,将那枚铃坠轻轻嵌入杖心顶端的凹槽。
严丝合缝。
刹那间,整座承声杖光芒大盛。
光芒并非冲天而起,而是如水波般温柔地扩散开来,笼罩了整座碑林。
每一块石碑上,都浮现出万千光影——那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英雄事迹,而是一个个普通人的身影。
有深夜里默默为村口石灯添油的老人,有暴雨中巡查河堤的壮年,有在武馆废墟上教孩子们扎马步的退伍汉子,有为全村缝补衣衫的妇人……这些光影无声无息,却蕴含着最坚韧的力量。
白九娘伸出手,轻抚着微光闪烁的杖身,声音轻柔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她等的,从来不是什么英雄归来。
她等的,是我们每一个人,终于敢抬起头,说自己也能光。”
数日后,风波渐平。
岳山独自一人来到那块刻着初代拳印的石碑前。
他从一个包裹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件洗得白的教练服,那是林尘留下的。
他将衣服轻轻铺开,盖在石碑上那个深深的拳印凹槽中。
山风吹过,衣袂扬起,像一面褪了色的旗帜在无声飘扬。
他站了许久,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咚”
的一声闷响!
岳山猛地回头,瞳孔骤然收缩。
一个满脸泥污、看不出年纪的流浪少年,不知何时出现在碑前。
他保持着出拳的姿势,右拳竟深深地陷入了坚硬的石碑之中!
与那个初代拳印相比,这个新的拳印更小,却同样深刻。
周围传来零星的惊呼声,很快有人围了上来。
人们惊骇地看着这一幕,却现那并非神迹:少年的拳头上布满了厚得像铁一样的老茧,显然是常年搬运重物所致。
更重要的是,他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喃喃自语:“我只是……想找个地方……练拳。”
千里之外,阳光明媚的教室里,那个曾被岳山抱回家的幼童再次举起了手。
“老师,林尘是谁?”
白苍苍的先生合上书本,微笑着看着他,目光温和而深邃:“他是一个让你敢站在这里,问出这个问题的人。”
窗外,春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