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否则只要靠近三步之内,心脉就会被尸气瞬间冻结,当场暴毙。”
七重生死劫?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别说七重,就是一重死劫,能活下来都已经是侥幸。
这根本就是个无解的死局。
绝望的气氛如同乌云压顶,让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稚嫩但异常坚定的声音响起。
“我……”
众人转头,看到陈听风不知何时已经站了起来。
他瘦弱的身体在风中微微摇晃,但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明亮。
他伸手,将那只一直哀鸣的铜铃从怀中取出,郑重地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铃铛触及胸口,出一下清脆的声响,奇异地安抚了他颤抖的身体。
“我听过村里三百位亡者的临终遗言……也算与他们‘共死’过一次吧?”
陈听风看着沈青眉,一字一顿地问,“这样……够吗?”
沈青眉那双被黑布遮住的眼睛,仿佛穿透了虚空,死死地“盯”
着陈听风。
篝火的光芒在她脸上跳跃,无人能看清她的表情。
良久,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够你去送死。”
她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或者,成为第一个代替钥匙,去倾听大地命令的‘听命者’。”
行动前的最后一夜,月色如霜。
岳山独自一人来到村口,站在那尊被劈成两半的锻心鼎残骸旁。
他从怀中摸索出几片被血浸透又风干的纸页,那是林尘留下的笔记残页。
借着月光,他看清了上面用木炭写下的歪斜字迹:“教拳不是为了赢架,是为了不让别人输得太惨。”
岳山眼眶一热,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将纸页小心翼翼地折好,重新揣入怀中。
他转过身,对着身后集结完毕的李威旧部和村里的青年弟子们,声音洪亮如钟。
“师父不在,规矩不能断。”
“今晚,我们替他守一夜门!”
子时,夜色最浓。
陈听风跟在沈青眉身后,一言不地潜入了位于柳塘屯后山的一处地渊侧窟。
洞口阴风呼啸,浓郁的尸气几乎凝成实质,扑面而来。
陈听风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要被冻僵,但胸前的铜铃却始终散着一圈微弱而温暖的清光,将那些致命的尸气隔绝在外。
两人沿着崎岖的石道一路向下,不知走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
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出现在眼前。
溶洞中央,三百具黑漆漆的棺椁果然如沈青眉所说,摆成一个巨大的倒五芒星阵法。
每一具棺椁上都刻满了诡异的符文,丝丝缕缕的黑气从棺椁中溢出,汇聚向阵法中心。
在那里,一口比其他棺椁大上数倍的纯黑巨棺,正诡异地悬浮在半空中。
一根婴儿手臂粗细、通体漆黑的巨大钉子,深深地钉在棺盖正中。
钉尖上,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淌着墨汁般的血液。
那,就是引魂钉。
陈听风心脏狂跳,他握紧拳头,正要不顾一切地冲过去,那口悬浮的黑棺突然出一声巨响!
“咔嚓!”
坚硬的棺盖上,竟裂开了一道缝隙。
紧接着,一只毫无血色、指甲乌黑的苍白手臂猛地从裂缝中伸出,带着一股腥臭的狂风,闪电般抓向陈听风的咽喉!
千钧一之际,沈青眉动了。
她没有丝毫犹豫,用竹杖的尖端划破自己的手腕,任由鲜血洒在陈听风胸前的铜铃上。
“叮铃——”
铜铃沾血,出一声前所未有的清越长鸣。
与此同时,沈青眉开口,用一种古老而悠扬的声调,高声唱起了一段镇魂之调。
那调子简单而温柔,竟是当年林尘的母亲,时常在林尘耳边哼唱的那小曲!
歌声回荡在溶洞中,那只苍白的手臂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扼住,在空中剧烈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