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动了动嘴唇，无声的三个字像重锤砸在林尘识海里。
他猛地睁眼，雨水顺着睫毛滴进眼眶，模糊了视线。
但他看清了——鸣人背后的九尾残影，正与自己体内翻涌的气血形成某种共鸣；苏璃手中的骨玉血纹，与岳山断裂的刀身上残留的刀意，竟在空气中交织成半透明的光网。
玄音的断界阵终于亮起，将幽蓝火焰隔绝在阵外。
林尘望着空中仍在结印的影子，突然笑了。
那笑带着几分疯劲，却比暴雨更清透：&0t;原来你怕的不是力量&0t;他攥紧那张还沾着雨水的纸条，指节白，&0t;是真正的——&0t;
&0t;轰！
&0t;
天际炸响惊雷。
林尘的话被雷声截断，但他眼底的光却亮得惊人。
苏璃顺着他的目光抬头，正看见那团幽蓝乌云突然收缩，像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似的，缓缓消散在雨幕里。
石碑上的幽蓝火焰&0t;噗&0t;地熄灭，只余一缕青烟盘旋着升上天空。
林尘蹲下身，捡起那枚暗红的&0t;尘&0t;字玉符。
玉符表面的焦痕不知何时淡了，隐约能看见下面刻着的新纹路——是苏璃骨玉上的咒印，是岳山刀鞘上的云纹，是善逸日轮刀柄的花纹，层层叠叠，像朵正在绽放的花。
&0t;该换我们定规则了。
&0t;林尘低声说。
他转头看向苏璃，后者正擦掉他脸上的雨水，两人掌心的玉符同时烫，烫得人心跳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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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但守望台的天，似乎要晴了。
林尘的话被雷声截断的刹那，雨水正顺着他睫毛砸进瞳孔。
但那声未说完的&0t;真正的&0t;，此刻却在识海里炸成惊雷。
他望着苏璃指尖还沾着雨水的骨玉，望着岳山攥着断刀的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望着善逸缩在灯笼后颤抖的肩膀——那些被系统模拟过无数次的招式、符咒、查克拉，此刻在他眼里突然褪去了冰冷的规则外壳。
&0t;它怕的不是力量。
&0t;林尘突然开口，声音比暴雨更清晰。
他伸手抓住苏璃沾着雨珠的手腕，掌心能触到她骨玉下跳动的灵力：&0t;是&039;真正的羁绊&039;——那种无法被复制、无法被模拟的情感联结。
鸣人留下的不是信标，是&039;钥匙&039;。
&0t;
苏璃的瞳孔微微震颤。
她望着林尘眼底翻涌的光，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阴阳家遗址，自己为了修复召唤阵强行透支灵力，是林尘用拳头砸开坍塌的石梁，抱着她在废墟里等了整夜。
那时他的心跳声透过湿透的衣襟撞进她耳朵，比任何符咒都滚烫。
&0t;你一直用身体承受反噬。
&0t;林尘的拇指轻轻擦过她右眼的朱雀胎记，&0t;因为你认为只有牺牲才能维持平衡。
但真正的召唤，不该是掠夺，而是回应。
&0t;
苏璃的指尖在抖。
她想起师父临终前咳着血说&0t;召唤是饮鸩止渴&0t;，想起每次召唤后土元素在体内乱窜时的灼烧感——原来那些疼痛，都是因为她在强行&0t;索取&0t;，而非&0t;回应&0t;。
&0t;撕了它。
&0t;柳清风突然开口。
老人的桃木剑垂在身侧，剑穗上的铜铃被雨水泡得亮，&0t;这玉符锁了守望台三百年，该破了。
&0t;
林尘低头看向掌心的暗红玉符。
雨珠顺着符身滚落，在他手背上砸出细小的水痕。
他想起第一次激活系统时，玉符烫得像块烧红的铁；想起每次召唤后，符身都会多道细纹，像在记录他掠夺的&0t;人气值&0t;。
此刻那些细纹正在淡去，露出下面层层叠叠的新纹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