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的左脚踏进裂缝的瞬间,后颈的寒毛根根倒竖。
那不是普通的寒冷。
温度像把淬毒的刀,顺着鞋底的橡胶纹路往骨头里钻,他甚至听见皮肤表层冰晶碎裂的轻响。
怀里的玉佩突然烫,苏璃留下的余温混着某种更古老的力量,在他心口烙出个滚烫的印子——那是方才她硬塞进他掌心的,说“这玉认主,关键时候能替你挡一道”
。
“林尘!”
柳清风的声音突然炸在耳侧,像块烧红的铁锭砸进冰湖,“别碰任何光的石头!
那是封印之殿的‘引灵阵’,会吸走你体内的人气值!”
林尘脚步一顿。
他这才注意到,脚边的石缝里渗出幽蓝荧光,那些他方才以为是青苔的东西,此刻正随着他的动作缓缓蠕动——是活的,每一根都像缩小的蛇信子,正贪婪地舔舐他鞋底的橡胶。
“柳老?您怎么”
“我在遗迹外的古树里留了道传音符。”
老者的声音带着回音,“你现在站的位置,是初代王用木遁和轮回眼合力镇压的‘禁忌源’。
三百年前晓组织的人来过,他们想把尾兽查克拉和王者之力融合”
话音突然被电流声切断,“小心你右手边的——”
“咔嚓。”
林尘的右手本能地抓住腰间的短棍。
那是他用了五年的白蜡杆,此刻正顺着掌心的汗滑出半寸。
他低头,看见方才碾碎的不是木片,是半截人指骨。
白骨上缠着褪色的红绳,绳结处刻着极小的“晓”
字,和他在古籍里见过的组织图腾分毫不差。
“操。”
他骂了句,拇指用力蹭过短棍上的防滑纹。
父亲临终前的血就是这样渗进他指缝的,那年他十二岁,蹲在巷子里攥着父亲冰凉的手,指甲缝里全是混着血的泥。
“叮——”
玉佩突然出清响。
林尘摸出它,看见玉面浮现出淡青色纹路,像活过来的血管,正朝着前方的金光延伸。
那光比之前更亮了,不再是轮回眼的赤金,倒像是
“木遁?”
他想起鸣人之前的话。
当他跨过第三道刻着木遁印记的断墙时,金光突然裹住了他的脚腕。
那不是查克拉的灼热,是某种更温和的力量,像母亲的手,轻轻推着他往前。
林尘的短棍“当啷”
落地——他这才现,自己的双臂不知何时垂在身侧,手指软得像泡了水的棉絮。
“别反抗。”
这声音不是柳清风的。
它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的,带着点沙沙的电流音,却又无比清晰,像在他颅骨里直接振动。
林尘的瞳孔骤缩,他看见前方的金光中浮现出一道影子——不,是三道。
最清晰的那道穿着褪色的火影袍,胸口的漩涡家徽还带着血迹;中间的影子裹着黑色云纹大氅,额饰裂成两半;最淡的那道他眨了下眼,那影子的轮廓突然变成了父亲,穿着他最后一次见时的旧夹克,胸口的血洞还在往外渗着黑血。
“你是谁?”
林尘咬着舌尖,剧痛让他的手指重新有了知觉。
他弯腰捡起短棍,棍头重重磕在地上,“是晓组织的残党?还是封印在这里的”
“我是答案。”
金光突然暴涨。
林尘被推得踉跄两步,后背重重撞在石壁上。
他这才看清,整面墙都刻满了忍术结印,从最基础的子寅卯到须佐能乎的复杂手印,每一道都泛着淡紫色的光,像活过来的蜈蚣在石头里爬。
“你想找的实验记录,在墙里。”
声音继续说,“但你得先回答我——”
“林教练!”
这声喊像根针,刺破了整个空间的静谧。
林尘猛地转头,看见裂缝外闪过道白色影子——是善逸?
他不是该在外面调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