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给的枷锁,是他血脉里的钥匙。
那小子最近总擦拭的碎石,根本不是什么‘大秘宝’,是上古武修刻的‘万道归宗’——连通三千小世界的枢纽。”
苏璃的呼吸顿住。
她想起今早林尘掌心的黑色纹路,想起昨夜他在封印阵里渗出的金光,喉间突然紧:“可他……”
“危险得很。”
柳清风打断她,浑浊的眼底突然亮起锋芒,“每个世界都有自己的规则,桥接多了,轻则被世界意志碾碎,重则……”
他没说下去,只指了指苏璃的骨玉,“你那套阴阳家的灵脉,能护着他走多远?”
苏璃的指甲掐进掌心。
骨玉在袖中剧烈震颤,她能听见灵脉里传来的呜咽——那是上古神灵在警示。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声音颤,“难道我连分担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他在学怎么当‘王’。”
柳清风摸出块帕子,慢慢擦拭茶碗边缘,“王的职责,是把最沉的担子往自己肩上压。
就像当年我师父站在天劫里,硬扛着雷劈给全宗门开生路——”
他突然笑了,“不过傻小子,总以为自己能扛住所有。”
树影摇晃间,苏璃看见柳清风眼角的皱纹里泛着水光。
她低头盯着石桌上的茶盏,水面倒映着她红的眼尾,像团要烧起来的火。
另一边,废弃地下室的霉味被晚风冲淡了些。
我妻善逸蹲在通风口外的草堆里,怀里的日轮刀在抖。
他本来是来给林尘送秋刀鱼的,却在凑近时听见了那道声音——不是林尘平时的暴烈嗓音,是更低沉、更陌生的,像有无数人叠在一起说话。
“我不是你们选中的棋子……”
善逸的手一抖,秋刀鱼“啪嗒”
掉在地上。
他想跑,腿却软得像煮烂的乌冬面,只能贴着墙根慢慢挪,耳朵却不受控制地竖起来。
“……我是规则本身。”
最后那个字像重锤砸在善逸心口。
他眼前黑,差点栽进草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勉强稳住。
可等他缓过神,脑子里突然冒出阿婆的话:“善逸啊,害怕的时候就跑,但要是跑不掉……”
他咽了口唾沫,捡起地上的秋刀鱼,踮着脚往地下室门口挪。
门“吱呀”
一声开了条缝。
林尘背对着他,影子被手机电筒拉得老长,腕上的红印子在黑暗里格外刺眼。
善逸张了张嘴,声音细得像蚊子:“林、林桑……”
林尘猛地转身,眼里的暗金光芒让善逸差点喊出声。
但那光只闪了一瞬,就被林尘压了下去。
他扯了扯嘴角:“善逸?不是说下午烤秋刀鱼……”
“我都听见了!”
善逸突然拔高声音,攥着秋刀鱼的手在抖,“你说你是规则本身,说你不是棋子……”
他吸了吸鼻子,眼眶慢慢红了,“阿婆说过,遇到大妖怪的时候,要是害怕就跟着厉害的人。
林桑你这么厉害,能不能……能不能带上我?我、我想看看你说的那个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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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尘的瞳孔缩了缩。
他望着善逸泛红的眼尾,想起这小子第一次被召唤时缩在墙角抖的模样,想起他举着日轮刀喊“我要保护大家”
时的哽咽。
喉间突然紧,他伸手揉了揉善逸的卷毛:“傻小子,那海……”
“我不怕!”
善逸打断他,日轮刀“唰”
地出鞘,刀身映着他亮的眼睛,“我、我可以用雷之呼吸保护你!
就算被妖怪吃掉……”
他声音突然低了,“至少能帮你拖延半秒。”
林尘的手停在半空。
他望着善逸颤抖的刀尖,突然想起父亲咽气前抓着他的手,想起苏璃替他挡鬼斩刃时溅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