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溅在符文中,“屏障在自我修复,我只能锁定三分钟——”
“苏小姐!”
楼下传来岳山的吼声。
苏璃抬头,看见穿青衫的老者被岳山搀扶着冲上顶楼,柳清风的白须沾着晨露,掌心托着块泛着暖光的碎玉——那是林尘练拳时崩裂的护腕,沾着他的汗渍和血。
“用武脉共鸣。”
柳清风将碎玉按在符文中,他的气劲如游龙般钻进苏璃的阵法,“我和小岳的武道境界能暂时稳住屏障,你趁机定位。”
岳山脱了外袍,露出精壮的胸膛,心口处的武家图腾正出淡金色微光。
他与柳清风背对背站定,两人的气劲在半空交织成网,原本紊乱的符文突然清晰几分,林尘的位置在光雾里凝成红点。
“坐标锁定。”
苏璃的骨玉串崩断两颗,灵力如决堤的河,“但意识空间有自毁机制,进去的人可能永远出不来。”
“那又如何?”
岳山的拳头捏得咔咔响,他望着光雾里摇晃的红点,想起林尘教他改拳架时说“拳要打透人心”
,想起这小子被群架围住还护着他的样子,“我岳家的人,从来不会把兄弟留在危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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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风抚着长须笑了,他望向东方渐白的天际,想起初见林尘时这小子红着眼说“我要变强”
,想起自己偷偷在他拳谱里加的那行小字“武之极,存乎心”
。
老者的气劲突然暴涨,将岳山和苏璃的灵力包裹成茧:“小岳,护好苏丫头。
我这把老骨头,给你们开道。”
顶楼的风突然掀起所有人的衣角。
苏璃的朱雀图腾在符文中振翅,岳山的武家图腾与柳清风的气劲网重叠,善逸的雷之呼吸顺着阵法窜成锁链——当所有力量在光雾中交汇的刹那,林尘所在的红点突然剧烈闪烁,黑影的骸骨脸在光雾里露出半角,出刺耳的尖啸。
“善逸。”
苏璃突然转头,她看见少年攥着日轮刀站在阵外,睫毛上还挂着没干的泪,“如果我们没能回来——”
“苏小姐!”
善逸打断她,他从怀里摸出皱巴巴的信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我、我昨晚就写好了如果我还能回来——”
光雾突然炸裂。
苏璃、岳山、柳清风的身影被吸进符文中,善逸的话卡在喉咙里,日轮刀当啷落地。
他望着突然空荡的顶楼,望着被风掀起的两封信纸——林尘的“别来找我”
,和他自己写的“如果我还能回来”
——突然蹲下来,把脸埋进膝盖。
“林桑,善逸这次真的没有躲在墙角。”
他抽着鼻子说,“所以你一定要等我啊。”
命运之门内的林尘没听见这句话。
他正被黑影按在意识漩涡的最深处,黑影的骸骨指尖已经抵住他心口。
但他看见苏璃的朱雀冲破光雾,看见岳山的拳头带着武家图腾砸来,看见柳清风的气劲网裹住他的腰——这些真实的、滚烫的、不属于任何阴谋的东西,突然在他心口烧得更旺了。
“老子说过,要带善逸看海。”
他咧嘴笑了,鲜血从嘴角淌下,“所以,你们谁都别想拦。”
顶楼的风卷着碎云掠过善逸顶时,他正用袖子拼命擦脸上的泪。
日轮刀的雷纹在他腕间游走,像条烫的小蛇,烫得他想起林尘教他挥刀时说的话:“害怕不是错,可攥紧刀的手要是抖了——”
“善逸就不是男子汉了!”
他吸了吸鼻子,从怀里摸出皱巴巴的信纸。
墨迹在泪水里晕开,“如果我还能回来,请告诉那个海……我也想去看一看。”
这句话被他描了三遍,最后一个“看”
字几乎戳破纸背。
光雾残留的符文突然泛起蓝光,那是苏璃他们撕开的屏障正在闭合。
善逸的指甲掐进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