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吗?”
王伯的声音渐渐远了。
林尘转身时,正看见苏璃对着掌心的符文轻轻吹气——那纹路竟像被风吹动的藤蔓,又往她手臂上爬了半寸。
善逸蹲在墙角,用雷刀鞘拨弄一片槐树叶,嘴里哼着不知哪国的调子,眉眼间全是没褪尽的兴奋。
“柳老。”
林尘走到老人身边,镇魔印的灼烧感已经蔓延到了小臂,“您说实话,这到底怎么回事?”
柳清风重新戴上眼镜。
他的手指在林尘手腕的镇魔印上方虚按,像是怕触碰到什么禁忌:“我年轻时走南闯北,见过借魂术、夺舍法,可这种……”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苏璃臂上的符文、岳山拳头上未散的异芒,最后落在林尘烫的镇魔印上,“更像两个世界在互相‘烙印’。”
“烙印?”
苏璃重复道,指尖无意识抚过右眼的朱雀胎记——那胎记此刻红得像要滴血。
“就像候鸟迁徙会记住路线。”
柳清风的手落在老槐树上,树皮里竟渗出几点金光,“你们在那边动了情、用了力,那方世界便在你们身上留了痕。”
他说着突然咳嗽起来,从怀里摸出个铜烟杆,却没点着,只是用烟杆头敲了敲林尘的镇魔印,“不过最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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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
林尘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腕——镇魔印的纹路里,不知何时多了几缕淡紫色的光,和苏璃掌心的符文颜色一模一样。
风掠过老槐树,几片带着金粉的叶子打着旋儿落下。
善逸突然跳起来,雷刀“噌”
地出鞘半寸:“有妖气!”
可等众人紧张地看过去,只看见王伯端着糖糕从武馆里出来,蒸笼的热气里飘着甜香。
“想什么呢小崽子。”
岳山笑着揉乱善逸的头,可他的目光却悄悄扫过自己的拳头——那里,一丝若有若无的青色气劲正缠绕着他的指节,像极了索隆挥刀时的刀气。
柳清风望着这一幕,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烟杆。
烟杆头刻着的太极图在阳光下泛着幽光,他突然想起三天前深夜,林尘的镇魔印第一次异常烫时,他在古籍里翻到的一句话:“茧成则蝶生,痕深则缘续。”
“或许是命运之茧残存的影响。”
他轻声说,声音被风卷着,散在糖糕的甜香里。
柳清风的话像颗小石子投进深潭,在众人心里激起层层涟漪。
苏璃垂眸盯着臂弯处正缓缓游走的金色符文,骨玉串在掌心烫,她屈指轻叩玉珠,青黑色的珠子立刻泛起幽蓝微光,试图压制那道不安分的纹路——可符文反而顺着她的静脉又爬高半寸,在肘弯处盘成个极小的漩涡。
“善逸!”
岳山突然低喝一声。
众人循声望去,正见那鬼灭少年缩在墙角的石墩上,膝盖抵着胸口,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雷刀的刀穗。
他刚才还在念叨海怪可怕,此刻却哼起了跑调的旋律——正是路飞他们在新世界港口送别时,用破铜烂铁敲出来的曲子。
随着那不成调的哼鸣,空气里突然浮起细碎的光屑,像是有人把金粉揉进了风里。
林尘的镇魔印在此时烧得更烈。
他原本撑在老槐树上的手猛地收紧,树皮碎屑簌簌落在地,可那灼烧感却顺着血管往心脏钻,像是有人拿红炭在经脉里来回碾。
“咳——”
他捂住嘴闷咳,指缝间渗出一丝血丝。
再抬头时,眼前的景象突然重叠了:老槐树的枝桠间,竟叠着一片翻涌的蓝海;王伯端来的糖糕腾起热气,却在他视野里变成了路飞举着的肉山,油光在草帽边缘晃得人眼花。
“路飞?”
林尘脱口而出。
那道模糊的身影在巨浪上越明晰——草帽被海风吹得翻卷,标志性的笑容裂到耳根,手臂因为橡胶果实的能力拉得老长,指尖几乎要碰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