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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尘点头。
那团火从丹田烧起来,不烫,反而让他浑身轻快,像是压了二十六年的石头突然被掀走了。
他甚至能听见三百米外山涧的流水声,能数清苏璃间有几根银丝——那是她昨晚为他守夜时熬的。
&0t;那不是火。
&0t;柳清风啜了口凉茶,喉结滚动,&0t;是武魂。
&0t;他的目光扫过林尘掌心的龙佩,又扫过他臂上的刺青,&0t;你父亲当年在祭坛刻符时,我就说过,这孩子的武,该是活的。
&0t;
活的武。
林尘握紧拳,气劲在拳心炸出细碎的金光。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影子最后会露出和父亲一样的笑——那不是认输,是欣慰。
那些被他当作枷锁的传承,原来从来都不是锁链,是龙骨。
&0t;该走了。
&0t;苏璃忽然抬头。
她的水晶再次亮起,这次是刺目的红光,&0t;黑渊的人到山脚了。
&0t;
林尘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
山道上的树影晃动,有金属摩擦的声音随着夜风飘过来,像是无数刀尖在互相舔舐。
他活动手腕,骨节出连串脆响,金纹顺着手臂爬上脖颈,在耳后形成小龙的形状。
这一次,他不需要看影子学拳,不需要用父亲的招式撑场面。
他的拳里有苏璃的灵力、善逸的雷、岳山的剑,还有他自己。
岳山忽然上前一步,手按在剑柄上。
他望着林尘身上流动的金纹,眉峰皱得更深,指节无意识叩了叩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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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尘注意到他的目光定在自己掌心的龙佩上,像是现了什么,却又没说破。
&0t;走。
&0t;林尘把善逸往岳山怀里一推,&0t;保护好他。
&0t;他转头看向苏璃,她已经把水晶收进袖中,指尖掐着骨玉,朱雀胎记亮得像要燃烧。
两人对视的瞬间,金纹和灵力在半空相撞,炸出一片霞光。
山风卷起地上的碎砖,撞在院墙上出噼啪声。
林尘走在最前面,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和龙形玉佩的投影重叠在一起。
他听见身后传来善逸抽鼻子的声音,岳山低低的&0t;闭嘴&0t;,还有苏璃灵力流动的轻响。
这些声音混在一起,比任何战鼓都让他安心。
&0t;林尘。
&0t;苏璃突然喊他。
他回头。
她站在月光里,梢沾着金纹的光,眼神比任何时候都亮:&0t;这次我和你一起握剑。
&0t;
林尘笑了。
他的拳峰亮起更盛的金光,照得山道上的树影都在摇晃。
山脚下的金属声更近了,可他却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因为这一次,他的拳,是为自己而挥。
岳山望着两人并肩的背影,忽然松开按剑的手。
他盯着林尘背上浮动的金纹,喉结动了动。
那些纹路不是在对抗什么,而是在接纳。
他想起影子消散前的低语,想起林尘掌心的龙佩,突然打了个寒颤。
&0t;他不是要消灭替身。
&0t;岳山低声说,声音被山风卷走,&0t;他是&0t;
山道尽头传来一声尖啸。
林尘的脚步顿了顿,回头对岳山招了招手。
少年没说完的话被咽回喉咙,他握紧剑柄,跟上队伍。
月光下,龙形玉佩的影子在林尘脚边游走,像在守护,又像在等待。
更深处的黑暗里,有什么东西睁开了眼睛。
山脚下的金属摩擦声突然拔高,像万千钢针同时扎进耳膜。
岳山的指尖在剑鞘上叩出急促的节奏——那是他幼年时跟着祖父学的&0t;听风诀&0t;,此刻传来的震动里,竟混着黑渊特有的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