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开启的刹那，林尘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黑雾裹着阴冷的风灌进来，像无数只冰锥扎进鼻腔，偏生那气息里又混着一丝熟悉的热——像小时候蹲在父亲旧书房，贴着古画背面听到低语时，从墙缝里漏出的那缕温度。
&0t;小心。
&0t;岳山的手掌按在他后背，断刀出鞘半寸，金属摩擦声刺得人耳膜疼。
苏璃的手指还攥着他手腕，骨玉上的灵力顺着静脉往上爬，像团温水浇灭了他翻涌的龙形气劲。
银时叼着草莓牛奶盒凑过来，木刀在指间转了个花：&0t;老头，照明靠你了啊。
&0t;
柳清风的喘息声从对讲机里漏出来：&0t;符纸在我包里！
第三层暗袋！
&0t;
林尘反手摸向背包，指尖触到符纸的刹那，后颈突然被什么轻蹭了下。
他猛地转头——只有岳山绷紧的下颌线，苏璃紧抿的嘴角，银时半眯的眼睛。
刚才那下像极了父亲临终前，用沾血的手摸他顶的触感。
符纸&0t;噗&0t;地窜起幽蓝火焰。
柳清风的声音里带着颤：&0t;这是镇灵符，照得出邪祟原形。
&0t;
通道在火光里显形。
两侧石壁密密麻麻刻着符文，每道纹路都像活物般蠕动，凑近了看，竟全是用鲜血混合着某种矿物颜料画的——林尘凑近闻了闻，铁锈味里裹着甜腥，像陈年老血。
&0t;往前走。
&0t;岳山的刀尖指向通道深处，&0t;幻钟还有七分钟。
&0t;
林尘迈出第一步时，耳边的低语突然清晰十倍。
&0t;你终于回来了初代门主的血统，注定要继承这股力量。
&0t;他喉结滚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父亲咽气前说的&0t;武脉不能断&0t;，师傅塞拳谱时说的&0t;这半块青铜剑，等你找到另一半就明白&0t;，此刻全在太阳穴里撞。
他舔了舔苦的嘴唇，把话咽回肚子——说出来又怎样？
岳山会皱着眉分析利弊，苏璃会用骨玉查他血脉，银时会叼着牛奶笑他&0t;原来你是大反派预备役啊&0t;。
通道尽头的风突然变了方向。
&0t;祭坛。
&0t;苏璃的声音紧。
林尘抬头。
巨大的圆形祭坛占满整个空间，地面铺着刻满咒文的青石板，中央悬浮着块黑水晶，表面流转着星河般的光。
最诡异的是祭坛四周——十二根青铜柱上，各锁着具干尸，他们的手指全指向水晶，嘴张得能塞进拳头，仿佛死前在出无声的尖叫。
&0t;我试试感应。
&0t;苏璃松开林尘手腕，骨玉在掌心泛起红光。
她闭眼的瞬间，睫毛剧烈颤动，指尖猛地攥紧玉坠，&0t;咔嚓&0t;一声，玉面裂开细纹。
&0t;看到什么了？&0t;岳山的刀指向水晶。
苏璃睁开眼，右眼的朱雀胎记泛着妖异的红：&0t;林尘穿着九幽门的圣袍，站在水晶前。
&0t;她声音颤，&0t;那些干尸在朝他跪拜。
&0t;
林尘感觉有盆冰水兜头浇下。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背撞在青铜柱上——干尸的指甲突然刺破他的外套，在皮肤上划出血痕。
那具干尸的嘴动了动，喉咙里滚出含混的音节：&0t;主人&0t;
&0t;操！
&0t;银时的木刀&0t;唰&0t;地抽出来，劈碎干尸的右臂。
腐肉簌簌掉落，露出下面泛着金光的骨骼。
岳山的断刀已经架在林尘颈侧，眼神像淬了毒：&0t;你隐瞒了什么？&0t;
&0t;我没有！
&0t;林尘吼道，可话出口就虚了。
他不敢看岳山的眼睛——刚才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