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碾过碎石子路时，林尘的指节在车门把手上泛出青白。
苏璃靠在他肩头，呼吸轻得像落在雪上的羽毛，右眼的朱雀胎记随着颠簸忽明忽暗。
岳山坐在副驾，刀鞘抵着膝盖，刀身还凝着未擦净的血珠，在仪表盘蓝光里泛着冷光。
&0t;到了。
&0t;岳山踩下刹车。
林尘推开车门，夜风吹得他后颈疼——那是柳清风最后拍他后心时留下的暖流残余。
他弯腰抱起苏璃，她的骨玉在他怀里烫，之前的血字&0t;小心&0t;已经淡成浅红，像被水浸过的朱砂。
据点铁门&0t;吱呀&0t;打开，老周举着探照灯迎出来，光束扫过林尘泛红的眼尾时顿了顿：&0t;柳先生早到了，在二楼会议室。
&0t;
林尘脚步一滞。
怀里的苏璃突然攥住他衣角，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
二楼会议室的门虚掩着，暖黄灯光漏出来，在走廊地面投出个摇晃的矩形。
林尘推开门的瞬间，茶盏轻碰的脆响撞进耳朵——柳清风正坐在长桌尽头，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手里端着杯热茶，铜铃挂在椅背上，还沾着半片草叶。
&0t;小尘，把小璃放沙上。
&0t;柳清风抬头，眼角的皱纹里还凝着笑，&0t;老周煮了参汤，她需要补补灵力。
&0t;
苏璃的手指在林尘胸口蜷成小团。
林尘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听见苏璃带着鼻音的哽咽：&0t;您、您不是&0t;
&0t;被锁链缠住脖子那会儿？&0t;柳清风端茶的手顿了顿，指腹蹭过颈间一道淡红勒痕，&0t;那鬼面人的锁链浸了阴毒，但我早年跟崂山道士学过闭息术——&0t;他敲了敲桌角的青铜匣，&0t;又用半块传讯符引走了他们的追踪。
&0t;他望向林尘，目光像从前指导他打拳时那样温和，&0t;让你们先走，是怕那漩涡里的东西跟着。
&0t;
林尘这才注意到柳清风脚边的行李箱，箱盖半开，露出半卷残碑拓本。
他把苏璃轻轻放在沙上，老周端着参汤进来时，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0t;他们到底要什么？&0t;
柳清风放下茶盏，拓本&0t;哗啦&0t;展开在桌上。
残碑上的古文字泛着暗金，林尘认出那和苏璃骨玉上的纹路一模一样：&0t;黑渊要的是&039;源&039;。
&0t;他指尖划过拓本上断裂的龙纹，&0t;你那系统的核心，小璃的阴阳家血脉，都是源。
他们想把二次元世界和现实世界的屏障撕开，让那些怪物&0t;他喉结滚动，&0t;让那些东西彻底进来。
&0t;
岳山把刀搁在桌上，刀身映出拓本上的裂痕：&0t;云栖山的残碑呢？&0t;
&0t;那是当年阴阳家封源的阵眼。
&0t;柳清风从匣里取出块焦黑的玉牌，&0t;我在工厂用灵力烧传讯符时，感应到残碑的封印松动了——所以必须去。
&0t;他看向林尘，&0t;但去之前，你们得先变强。
&0t;
接下来的三天，据点后巷的训练场没熄过灯。
林尘每天天没亮就起来，站在拳桩前召唤炭治郎的火之神神乐。
汗水顺着下巴砸在地面，他能清晰感觉到系统界面的人气值像沙漏般流逝——但这次不是消耗，是融合。
当他第三次同时召唤路飞的橡胶手臂和雷狮的雷霆时，拳风里突然炸出刺目紫电，拳桩&0t;轰&0t;地炸成碎片。
&0t;好！
&0t;岳山靠在墙角擦刀，刀鞘上的血渍已经洗得白，&0t;刚才那拳，度比昨天快了两成。
&0t;
林尘弯腰撑着膝盖喘气，左手背的&0t;武&0t;字刺青随着心跳红。
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里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