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外的老槐树。
刀风过处,碗口粗的树枝应声而落,却在落地前被苏璃的水阵托住,轻轻放在青石板上。
&0t;我岳家的刀,向来只传血脉。
&0t;他转身时刀光映着晨光,&0t;但昨天山坳里你俩的背,比我家祠堂的祖宗牌位还稳。
&0t;他把刀递给林尘,&0t;教我影分身的步点,要快。
&0t;
林尘接过刀,掌心触到刀鞘上的红绳,那是岳山母亲临终前系的。
他突然想起三日前岳山说&0t;刀护软肋&0t;时的眼神,想起苏璃用骨玉替他挡子弹时胎记上的温度。
&0t;看好了。
&0t;他把刀还给岳山,退到馆角,&0t;影分身的关键不是快,是&039;虚&039;——你得让敌人分不清哪拳是真,哪拳是影。
&0t;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武之魂的火&0t;轰&0t;地炸开。
下一秒,六个林尘从不同方向冲向岳山,拳风带起的气浪掀翻了长凳上的茶碗。
岳山瞳孔骤缩,刀在手中转了个花,竟同时格开三记拳头——这是他从未试过的刀路,却像刻在骨头里般自然。
苏璃的骨玉再次亮起,水阵裹住岳山的刀,火阵缠住林尘的拳,三股力量在武馆中央交织成网。
当最后一个影分身消散时,岳山的刀鞘上多了五道浅痕,林尘的刺青亮得几乎要渗出血色,苏璃的额角挂着细汗,胎记却比任何时候都鲜艳。
&0t;成了!
&0t;林尘抹了把脸,汗水里混着兴奋的笑,&0t;岳哥你刚才那刀,同时护了我左右两路破绽!
苏璃的阵把我的拳劲提了三成!
&0t;
岳山用袖子擦刀,嘴角难得翘起:&0t;你这影分身,比我家传的&039;叠浪刀&039;还妙。
&0t;他转头看向苏璃,&0t;你的阵要是能再快半息,刚才那刀就能卡着影分身的破绽。
&0t;
苏璃取出龟甲碎片,放在掌心轻轻一捏,碎末化作青烟:&0t;今晚我去古籍阁查《九变阵图》。
&0t;她的目光扫过两人,&0t;阴阳家的阵,本就是为了补天地之缺。
&0t;
林尘突然感觉刺青又开始烫,这次不是灼热,而是一种牵引,像有什么在远处召唤。
他抬头看向窗外,晨雾里隐约有黑点在移动——是乌鸦?
可乌鸦的叫声里,带着他从未听过的尖锐。
&0t;今天就到这儿。
&0t;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木棍,&0t;岳哥,晚上我去你家吃你妈煮的红烧肉。
苏璃你要一起?&0t;
苏璃将龟甲碎片收进锦囊,朱雀胎记在晨光里忽明忽暗:&0t;去。
&0t;她转身时,锦囊里传出细碎的碰撞声,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在苏醒。
岳山扛起刀匣走向门口,脚步比来时轻快许多:&0t;我让我妈多煮碗酒酿圆子。
&0t;他顿了顿,又补了句,&0t;苏璃爱吃甜的。
&0t;
林尘跟在后面,听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今晚的菜,刺青下的牵引感却越来越强。
他想起系统提示里未读的&0t;新任务&0t;,想起山坳里黑袍人消失前那句&0t;武神血脉,不过是个引子&0t;。
但此刻,晨雾里的黑点已经消散,武馆外的老槐树在风里沙沙作响,三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
有些力量,本就该在互相打磨中成型;有些秘密,或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
接下来的半个月,武馆的青石板被三人的脚印磨得亮。
林尘每天天不亮就来压腿,裤脚总沾着晨露;岳山把刀匣直接搁在武馆角落,刀鞘上的红绳被汗浸得深;苏璃的素帛换了一叠又一叠,骨玉在掌心磨出薄茧。
三人像三块被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