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田烧到喉咙。
他抓起桌上的战术地图，指节重重按在南郊位置：&0t;现在去。
&0t;
&0t;等等。
&0t;苏璃按住他手背。
她的手很凉，却带着股让他镇定的力量，&0t;文件里提到仓库有三重防御：热感应陷阱、声波干扰器，还有黑渊新培养的异化战士。
&0t;她松开手，红笔在&0t;异化战士&0t;四个字上画了个重重的圈，&0t;我需要时间破解他们的防御系统。
&0t;
&0t;我留下。
&0t;方正推了推眼镜，&0t;破解干扰器需要这台改装过的笔记本，带出去容易被黑渊的信号追踪。
&0t;他指了指电脑侧边的银色接口，&0t;苏璃需要我辅助分析。
&0t;
岳山已经开始检查短刃。
他把刀身凑到灯光下，用袖口仔细擦拭血渍：&0t;我跟林尘去。
&0t;这位武术家的声音像块被磨得亮的铁，&0t;异化战士再强，也强不过我岳家的缠丝劲。
&0t;
墨青突然站起来。
他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眼尾还沾着血痂：&0t;我也去。
&0t;他扯了扯领口，露出锁骨处的青黑色纹身——是条盘着剑的龙，&0t;寒烟的仇，我要自己报。
&0t;
林尘看着他。
这个小时前还在实验室崩溃嘶吼的男人，此刻眼神像淬过冰的刀。
他想起李寒烟最后说的&0t;我哥是好人&0t;，想起墨青刚才擦她眼泪时颤抖的手。
&0t;可以。
&0t;他说，&0t;但听指挥。
&0t;
墨青点头，动作利落得像把刀入鞘。
苏璃突然抓起桌上的战术笔，在地图上画了条虚线：&0t;仓库后墙有处通风管道，三年前市政维修时改过结构，足够两个人通过。
&0t;她抬头时，梢扫过林尘的手背，&0t;凌晨两点到四点是黑渊换岗时间，那时防御最松。
&0t;
林尘低头看表。
指针在11:47的位置跳动，秒针每走一格，都像在他心脏上划道口子。
他扯下脖子上的止戈剑，剑鞘撞在战术腰带上出脆响：&0t;准备装备。
&0t;
岳山已经把短刃插回腰间，转身走向武器架。
他挑了副青铜指虎套在手上，指虎表面刻着八卦纹——这是他师父临终前送的，说是能镇邪。
墨青从墙角抓起把改装过的霰弹枪。
他拉动枪栓时，林尘注意到他虎口有常年握枪留下的老茧，和他之前表现出的文弱完全不符。
&0t;十分钟后出。
&0t;林尘说。
他走向武器架时，瞥见苏璃还在电脑前快敲击键盘。
她的白大褂袖口卷到肘部，露出纤细却有力的手腕——那双手既能画符布阵，也能在近战中用袖中剑刺穿敌人咽喉。
&0t;小心。
&0t;苏璃没有抬头，声音却清晰得像在耳边，&0t;黑渊的异化战士能模仿召唤兽的能力，之前有队员遇见过会放鬼道的&0t;她突然顿住，指尖重重敲在回车键上，&0t;总之，别硬拼。
&0t;
林尘抓起战术背心套在身上。
背心里层缝着苏璃给他的护身符，用朱砂画着雷纹，此刻正贴着他烫的皮肤。
他系紧肩带时，目光扫过桌上李寒烟的尸体——墨青不知道什么时候给她盖上了白布，只露出半张脸，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碎的影子。
&0t;走。
&0t;他说。
据点的铁门再次打开时，夜风吹得人打了个寒颤。
林尘走在最前面，岳山跟在左侧，墨青在右。
他们的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像三把指向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