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芒最好的磨刀石，这是武道颠扑不破的真理。
而且，丹青的体质极为特殊。
与王澜的「天生道体」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没有境界这一说。
所谓人族的武道境界体系，对她而言并不完全适用。
林凡判断她具备武圣实力，仅仅是基于她展现出的力量层级和破坏力。
严格意义上，丹青真实的境界应该是第一境。
只是她的数值太高，才会给人一种高境界的假象。
丹青的力量一直在自然增长，就连林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这既是一种优势，也是一种隐患。
但目前林凡没有什么好的方法解决。
只能暂时观察。
“接下来....”
林凡将目光投向下方那如同活物般搏动着的漆黑主殿。
那浓郁到化不开的灰气，仅仅是凝视，就足以侵蚀心智，唤起生灵内心最深的恐惧。
他的目的不止是扫荡死灭城。
在他心中，还有一个更为大胆、未曾对曦启明等人言说的计划。
他要借助死灭城无穷无尽的灰潮之力，恢复到武圣之境！
此地的灰潮之力充斥于每一寸空间，精纯而庞大，足以支撑他完成那关键的一跃。
事实上，他已经在这么做了。
从踏入死灭城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吸收四周的死气。
“果然，这里的灰气比丹青体内的更为狂暴、混乱。”
林凡敏锐地感知着涌入体内的力量差异。
但无所谓，经过这段时间的深入研究，他早已洞悉灰潮之力的本质。
汹涌的死气入体，被转化成精纯无比的太初洪流，奔腾着涌向四肢百骸，冲刷着通往武圣壁垒的最后关隘。
林凡的漆黑的瞳孔，在逐渐变成灰色。
当然，这种事情不建议一般人模仿。
寻常武者，即便是顶尖天才，敢如此吸纳灰潮之力，其神魂也会在瞬间被那混乱、狂暴的意志冲垮，沦为只知毁灭的行尸走肉。
林凡敢于兵行险着，倚仗的正是他那历经千锤百炼、万劫不磨的武神之魂。
否则的话，即便是他，也不敢如此冒险。
武道之途，如履薄冰，谨慎方能行得万年船。
但真正的巅峰人杰，也从不缺少在绝境中大胆求证、于危崖边开拓前路的魄力！
于是，在死灭城这绝望之地，呈现出一幅无比诡异的奇景：
漫天遍地的灰色气，仿佛受到至高无上的召唤，化作无数条奔腾的河流，倒卷升空，百川归海般，疯狂汇入一个人类的身躯之中！
林凡气息，在这磅礴力量的灌注下，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那个凡俗武者梦寐以求的巅峰境界，发起最后的冲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