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近在咫尺、面色沉静的林凡。
她下意识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
那股磅礴、躁动却又如臂指使的力量，依旧在体内奔腾，但清晰感受到了“自我”的存在！
“我....我做到了吗！？我真的控制住了？”
难以置信的狂喜瞬间淹没了她。
自己第一次在进入暴走状态后，恢复了理智？
不可思议！
连做梦都不敢奢求的奇迹！
她再也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
十年啊！整整十年！
她有近三分之一的时光，都躺在冰冷的研究台上，任由那些陌生的脸庞研究自己的身体。
她痛苦过、挣扎过、濒死过。
这一切她都挺过来了。
因为父母的一句话。
她已经很久没哭过了。
但是现在她实在忍不住。
“呜呜.....呜啊啊啊~~~~”
压抑了太久的悲恸与委屈，化作了无法抑制的痛哭。
“别高兴得太早。”
林凡平静的声音如同冰水，瞬间浇熄了她刚刚燃起的喜悦之火。
“为...为什么？”丹青的哭声戛然而止，连忙问道。
林凡依旧维持着原有的姿势，道：“你现在能保持清醒，是因为我的太初之力正在强行调和、平衡你体内的能量冲突。”
“一旦我将力量撤回，你很快又会失去理智，打回原形。”
“怎么会这样....”
瞬间，丹青像泄了气的皮球，垂头丧气。
“抬起头来！”林凡眉头一皱，声音陡然转厉。
“我刚才的话都白说了吗？要主动去掌控它，集中你的注意力！”
“是...是！”
丹青被他严厉的语气吓得一颤，几乎是本能地大声回应，慌忙重新集中精神。
林凡的严厉，让她感到畏惧。
但更深层次的，却是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是一种被严格引导、而非被放弃或利用的感觉。
“集中注意力....”
她开始按林凡的要求去做，沉下心去，正视那股不祥之力。
时间在寂静中悄然流逝。
两个小时过去。
二人相继睁开眼。
丹青的神色恢复正常，至于林凡，则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记住这种感觉，形成肌肉记忆，刻进你的本能里。”
“嗯！”
丹青小鸡啄米般用力点头。
现在的她可以说对林凡佩服得五体投地。
多年来，困扰无数研究员的灰气失控难题，在林凡手中，竟似乎很“轻松”的解决了。
实在是太厉害了！
虽说她现在的问题还没有得到彻底根治。
但林凡说过，只要保持好心态，一天天的修炼下去，迟早她能完全掌控那股力量。
她还是对那股灰气有些心悸，但比之前好了太多。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林凡。
林凡还传授她一个特殊的呼吸法，说要时时刻刻保持，这样有利于修炼。
她自然是毫不犹豫答应。
现在林凡估计让她做什么事，她可能都不会拒绝。
林凡在她心目中，俨然成为了“师父”一样的存在。
“师父，接下来我该干嘛？”
林凡似乎没注意到她说的前两个字，回道：“刚才那样的方式颇为损耗心神，一天只能进行两次。”
“接下来，是基础的力量掌控训练。”
“好的，师父！”丹青的声音充满干劲。
她的眼神亮晶晶的，配合那对粗眉毛，活脱脱一个热血少年。
“师父？”林凡瞥了她一眼：“我可不是你师父。”
丹青奇怪道：“可是，你传授我修炼法门，指导我掌控力量，这难道不正是师父才会做的事情吗？”
“......”
倒也没毛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