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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宁愿自己吃苦也不能让孩子受苦的,没见过自己吃香喝辣让孩子吃苦受罪的。
你这心是都偏到咯吱窝了吧?”
这事儿裴之知道,裴东顺嫌大齐没有主心骨,又笨又蠢,不让他接自己的班也不让他跟着自己干了,但这事跟她有啥关系?
裴东顺可从来没想过要让裴之接他的班,当年给了20万,就算买断她的继承权了,老头儿现在挣得一毛一分可都是给他大孙子攒的。
她撕了个玉米软糖填进嘴里,顺手又抓了一把花生塞元元手里堵住他的嘴。
裴东顺眯着眼,看了看端着水杯一言不发的大孙子,心底涌上来一股疲惫。
老大两口子是靠在地里在厂里刨食,厂里下粉条多累啊,忙的时候老大一天就睡四五个小时,腿都累肿了,就这一天才挣三四百块钱,一年忙个百十来天,就这都累个罗锅腰。
这家伙,怂的很,年轻时候话就不多,木讷,还没眼色,年纪大了更白搭,他媳妇让干啥干啥,指望他给自己养老?没想!
前几年让大儿媳妇跟着干生意,这娘们嘴硬心苦,干了没半年把大集上的客户得罪了个遍,生意干不下去也就在家带孙子了。
这人也是个指望不了的。
大齐,从小没管好,从来就没个主心骨,媳妇说啥他信啥,他娘说咋做他咋做,小时候看还灵巧点,这两年越来越笨了,这小子,也指望不上。
可再指望不上,那也是个男孙,大齐从小就是他和老婆子带大的,带到十一二岁,老婆子走了,才算离手。
再怎么嫌这孩子笨,可自来也没亏过他啊,他结婚的彩礼房子都是他私下贴补的,俩重孙重孙女满月三周岁都是一次给两万。
满街里打听打听,谁家能给这么多?
上一年带他做生意,不说让他叫人说人话,起码得是个人说出来的话吧?三棍子闷不出来个屁,还嘚吧嘚吧跟着要涨工资。
他想着,再教教,他精力有限带不了,就找了厂里的副老板手把手带孙子,学学他怎么说话怎么办事怎么有眼色。
可这蠢货拗的很,觉得自己只疼老二家的孩子,不疼他,跟他离了心了。
思量再三,裴东顺又把目光转向裴之和元元。
这俩人磕花生磕的正起兴呢,好像听不见屋里在吵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