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谢兰和王凤已是无计可施,小芳态度决绝,再怎么劝说也是徒劳。
秦风神情凝重,字斟句酌地对吴晓申说道:“小申,你要记住今日所言。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诺,好好待小芳,给她应有的幸福,别让她受半点委屈。要是你食言,我可就不认你这个表弟了!”
吴晓申随即“啪啪”地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小风哥,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绝对会用我全部的真心守护她、呵护她,为她遮风挡雨,陪她度过生活的每一个瞬间,让她感受到幸福快乐!”
谢兰眼眶微微泛红,目光中满是不舍,她轻轻拉住小芳的手,声音带着几分哽咽,细细叮嘱道:“孩子,往后可要常常给我们来电话呀。要是在外面受了委屈,千万别一个人扛着,一定要跟我们说,我们永远会是你最坚实可靠的后盾。要是不想再和他继续过下去了,就回来吧,这里的门永远为你敞开,永远是你的家。”
“谢谢干妈!”小芳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她情不自禁地扑进谢兰的怀里,紧紧搂住她,放声痛哭起来,那哭声里满是不舍与感动。
都说没有不散的酒席,分别的时刻到了。小芳死死拉着秦风、谢兰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眼睛哭得红红的,满是舍不得。
过了好一阵,她才抬手抹了把眼泪,强忍着不舍,拉上吴晓申,和王凤一起,带着几分惆怅与坚定,朝着王凤家走去。
那里存放着她的行李,她要收拾行囊,再度跟上这个男人,去守护她心心念念的女儿。她寻思着,一家三口一定会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再苦再累都不怕。
秦风伫立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小芳渐渐远去的背影,直至那身影消失在转角处。他只觉得心里仿佛被挖走了一大块,空荡荡的,无尽的惦记如藤蔓般在心底疯长。
终于,他缓缓转过头,眼神中满是担忧,轻声问身旁的谢兰:“你说,小申真的能痛改前非,好好对待小芳吗?他们俩真的能携手走过漫长岁月吗?”
谢兰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交织着伤感与无奈,仿佛藏着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她望向远方,声音低沉而又笃定地说道:“他们本就来自不同的世界,就像两条永远无法交汇的平行线,又怎能长久相伴呢?
小申对我们倾诉时,那眼神里的真诚确实不假,但他的热情就像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不过是一时的冲动罢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骨子里的那些毛病,又岂是那么容易改变的?我有种预感,用不了多久,小芳就会再次出现在我们面前。”
秦风原本就忐忑不安的心,在听到谢兰这番话的瞬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疼得他几近窒息。他双眼圆睁,满是惊慌与责备,声音也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你既然早就预感到他们会是这般结局,为何还要让小芳跟着小申走呢?你怎么能……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啊!”
谢兰缓缓皱起眉头,目光略带忧色地看了秦风一眼,脸上的无奈如层层涟漪般荡漾开来。她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苦涩与无奈:“我们何尝没有苦口婆心地劝过小芳呢?
可她就像被一团迷雾遮住了双眼,根本听不进我们的话。有些路,终究要她自己亲自去走;有些错,也只有她亲身经历后才会明白。或许只有当她头撞南墙,被现实刺痛,才会真正领悟我们的良苦用心啊!”
秦风无奈喟叹:“哎呀!人生如白驹过隙,须臾而已。诸多道理哟,非得亲涉险滩、遍尝甘苦,方能彻悟啊。只是这似水华年呐,便在这懵懂与探寻中悄然流走,真真令人扼腕叹息啊!”
谢兰眼睛瞪得亮晶晶的,直勾勾地瞧着秦风,眼神里的羡慕与崇拜都快溢出来了:“小风哥不愧是文人,连说话都这么有文采!多亏我这么多年不间断地学习,不然我真听不懂你说的这些话!”
秦风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脑袋,带着真诚又略带惭愧的语气说:“小兰,你就别抬举我啦。你一直那么上进,这些年的努力就像一场华丽的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