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的模样,那张平静的脸就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没有泛起一丝涟漪。
这份无知无畏在她眼中,就像一把锐利的匕,刺痛了她的自尊,让她胸中的鄙夷几乎要满溢出来,顺着嘴角不受控制地流露。
“果然是井底之蛙!
一辈子都只能待在古城这个小地方,连古城的天花板都摸不着,也敢在我面前狂吠?真是不知死活!”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继续肆无忌惮地羞辱着肖晨,“好,既然你这么不开窍,我就说得再明白点!”
“古城陈家,够威风吧?在古城那也是跺一跺脚,整个城市都要抖三抖的存在。”
“可陈家那个老东西,在我面前,也得规规矩矩跪下说话!”
“他都得对我毕恭毕敬,你又算个什么东西?”
“二姑!
够了!”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周可莹猛地站起身来。
她的身体因为愤怒和焦急而微微颤抖,声音带着哭腔,那哭腔里又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愤怒。
她太清楚二姑这些话的分量了,对于像肖晨这样一个普通年轻人来说,这无疑是对他自尊心的毁灭性打击,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痛他的内心,可能会让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她担忧地看向肖晨,眼神中满是关切和紧张,生怕从他脸上看到崩溃或屈辱的裂痕。
她想象着肖晨可能会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眼神中充满绝望和无助,甚至可能会愤怒地冲出去,从此一蹶不振。
然而,肖晨却笑了。
那笑容很浅,就像春日里的一缕微风,轻轻拂过湖面,却带着一种穿透一切虚妄的锐利。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自信和从容,仿佛周芬芳口中那足以压垮一城一省的庞然大物,在他眼中不过是沙盘上堆砌的玩具城堡,只要他轻轻一挥手,就能将其摧毁得粉碎。
他的笑容中透露出一种对周芬芳的蔑视和不屑,仿佛在说:“你所炫耀的一切,在我面前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