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谋心中一惊,他自恃武艺高强,以为抓住了一个机会,猛地一刀斩向那残影。
刀锋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落下,却只砍在了空处,嵌入旁边的木箱之中。
“咔嚓”
一声,木箱被劈开一道大口子,木屑四溅。
而就在刀锋落空嵌入木箱的瞬间,真正的匕已从完全不可能的角度递出。
那角度刁钻而又狠辣,让人防不胜防,精准地刺穿了他的左肋。
鬼谋只觉一阵剧痛袭来,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胸前的匕,口中出一声痛苦的闷哼,随后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残影……是残影!”
另一人见状,惊恐地嘶吼起来。
他的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而又刺耳,在寂静的议事厅中回荡。
他挥舞着手中的巨大砍刀,疯狂地狂乱劈砍,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心中的恐惧。
砍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弧线,带起呼呼的风声,却只撕开了空气,连肖晨的一片衣角都没有碰到。
肖晨如同融入阴影的鬼魅,神出鬼没,让人根本无法捉摸他的踪迹。
当他现身时,已悄然出现在那人的背后。
玄铁匕无声递出,如同死神的镰刀一般,自那人后颈刺入,喉结穿出。
那人庞大的身躯先是僵立片刻,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随后便轰然倒塌,扬起一片烟尘。
那烟尘弥漫在空气中,带着刺鼻的血腥味,让人更加感到压抑和恐惧。
整个议事厅,此刻唯剩两人站立。
肖晨!
他身姿挺拔,如同一棵苍松,傲立在血泊之中。
他的眼神冷峻而又坚定,没有丝毫的畏惧和怜悯,仿佛刚刚经历的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战斗。
他的身上沾染着点点血迹,却更增添了几分冷酷与霸气。
司徒苍!
他冷汗浸透了自己的绸衫,那绸衫紧紧地贴在身上,黏腻冰凉,让他感到无比的不适。
他死死地盯着那把滴血的匕,仿佛那匕就是世间最可怕的东西。
匕狭长,通体玄黑,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唯刃口一线银亮,如同夜空中划过的一道流星,锋利而又致命。
柄尾嵌着一粒暗红如凝血般的宝石,那宝石散着诡异的气息,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邪恶与力量。
“你……你是谁?”
司徒苍的声音干涩得如同久未上油的齿轮,每一次声都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破裂感。
他的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退,腿弯不偏不倚地撞上了身后那把雕花精美、彰显着他尊贵身份的太师椅。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身体瞬间失衡,整个人颓然跌坐在椅子上,那姿态狼狈至极,仿佛一只被拔掉了利爪的猛兽。
他的右手本能地摸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把镀金的勃朗宁手枪。
这把枪,平日里是他威慑他人、彰显权势的象征,可此刻,握在手中却重若千钧。
他的手指像是被冻僵了一般,怎么也扣不动那小小的扳机。
他想扯着嗓子呼救,让外面的手下赶紧冲进来救他,可喉咙却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扼住,不出一丝声音,只有急促而又沉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回荡。
肖晨却像是完全没察觉到司徒苍的恐惧与挣扎,他步履从容,一步一步地踏过那粘稠的血泊。
每走一步,靴底与血泊接触,都会出令人心悸的“啪嗒”
轻响,那声音在死寂的议事厅里格外清晰,仿佛是死神敲响的催命鼓点。
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愈高大而神秘,如同从地狱中走来的杀神。
他缓缓抬手,动作优雅而又从容,轻轻抹去溅在侧脸的一滴血珠。
那血珠顺着他的指尖滑落,仿佛是他刚刚经历的这场血腥战斗的见证。
当他的手移开,露出那冷硬如石刻的轮廓,那轮廓线条刚毅,眼神深邃而冰冷,仿佛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