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女儿们。”
白建平道:“良玉,你太天真了,东陈又不是女儿国,男女怎么能一样?男孩子顶门立户,传承家业,出相入将都可。
女儿都是别人家的,就像你辛苦赚的钱,要养活我的孩子,我的妾室,嫁给我之后,你的一切都归了我,还能顾得上娘家吗?”
良玉心里拔凉,这是一个自私又清醒的男人,想让他改变,比登天还难。
白建平又道:“良玉,你想想看,你我老了,儿子儿媳妇会在咱们身边,照管咱们。
要是去女儿家,就算女儿有孝心,她还有公婆管着,还有婆家的小叔子小姑子,人人侧目,咱们怎么好意思住下去?”
良玉叹口气:“说的也是,可是咱们也不穷,有房有产有佣人,老两口自己住,不行吗?”
白建平道:“以咱们自己的资产,可以有自己的房子,可以请几个仆婢,倒是能将就。
可是人心难测,谁知道仆婢们有什么心思?要是起了坏心,趁咱们年老体弱时,卷了东西跑了。
咱老两口死到家,都没人知道呢?”
良玉冷笑:“白大人说得有道理,您有什么打算?”
白建平道:“白继宗记到你的名下,当成嫡长子,望你视为己出,认真培养。
你以后再生了儿子,就是嫡次子。
你的家产将来要留给儿子们,姑娘的嫁妆每人三千贯,不能多拿。
蒋氏生子有功,提为平妻,每月的花用与你持平。
你要是不痛快,蒋氏月钱少二两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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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玉笑笑:“白建平,你不愧是活算盘呢,算得真是尽。
我若是不同意呢?东陈有例,女子嫁妆归个人所有,男方不许截留或支配。
白继宗又不是我亲生的,我自己有亲闺女,怎么愿意给外人呢?”
白建平冷笑:“那就没得谈了,白家的事由不得你。
新雅识字会术算,完全可以管家,有你没你,这个家都一样。
你不要逼我,必要时,你可以病逝了。”
说完,把案几上的茶具全扫到地上,一甩袖子气哼哼走了。
良玉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这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呢?自己眼瞎,不赖别人,可是四个女儿怎么办呢?没奈何,只能静待时机通知姑娘来救命。
直到杰嫂找了过来,落在她面前,她忽然哭了,用血写了求救信。
良玉把家里跟她的那些人叫来,把卖身契还给他们,让他们有个心里准备,她要是出了事,他们自己安排自己的事。
悄悄的把青州城的宅子连家具和摆设一起,托牙行卖掉,价格不贵,条件只有一个,她走了之后,这宅子才能再转手。
并且,最好不要卖给白建平。
良玉把自己的金银细软收集到一起,衣服也整理好了,不大穿的那些赏了身边人,常穿的用包袱包好。
她知道,姑娘不会不管她,姑娘快来了,她有空间,会把自己和女儿们都带走。
白建平这个刻薄自私的贱男人,她不要了,以后,各自安好,最好再不相见。
承辉三年腊月十三,青州大雪,家家准备过年了。
一般在这个时间段,潜秀山那边进入冬闲时节,除了几个作坊和大棚的工作,一切趋于平稳。
这个时候各就各位,不需要良玉一直盯着,白建平一家会暂时搬到青州良玉那个大宅子里过冬。
那里离府衙近,白建平能天天回家,最近他时常皱眉,家里怎么冷冷清清的。
三个女儿见了他好像避猫鼠一样,萎萎缩缩,话都不敢大声说。
小女儿还抱在怀里呢,除了哭,啥也不会。
他最大的乐趣就是逗儿子白继宗,儿子长得白白胖胖,非常可爱,一逗就笑。
蒋氏又告状了:“大人,这眼看要过年了,夫人什么也不管,天天唉声叹气,也不知给谁看呢?您也得管一下家务事,该给妾娘家送些年礼才好啊,亲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