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出身好,位份高,喊素问一声姐姐,实在不敢当。
你我姐妹一场,当互帮互助,素问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一定把娘娘交待的事办好。
素问是医者,一定能把孩子调理得健健康康,娘娘放心吧。”
皇帝一下朝就奔后宫来了,他听说柴婕妤难产,这几日忧心如焚。
刚到产房,就听门口几个太医说了情况,知道爱妃危险。
不顾其他妃嫔阻拦,硬是闯了进去,要见柴婕妤最后一面。
柴婕妤看皇帝紧张她,心里安慰,脸上勉强浮现出笑意。
柴婕妤握住皇帝的手,用了最后的力气:“陛下,咱们的儿子可怜,一生下来就要没有母亲。
臣妾跟华美人相交一场,想让华美人代为抚养,让华姐姐领儿子住臣妾的昭庆殿吧,求陛下成全。”
说完笑笑,安详地闭上眼睛。
皇帝一看爱妃年纪轻轻就这样去了,眼泪忍不住滑落。
旁边一个老嬷嬷劝:“陛下,您万不能落泪,要是泪水落到娘娘身上,她会不安心。
人有许多舍不得,放不下,所以生人的眼泪不宜落到死人的身上。
她会被这些眼泪束缚,不忍心离去,会痛彻心脾。
事到如今,还是安排后事为宜。”
皇帝抹了一把眼泪,眼睛红红地看向抱着襁褓的素问,认真打量她一番。
忽然厉声责问:“华美人,你不是神医谷的弟子吗?怎么看护柴婕妤的?”
素问连忙跪下,半天才答道:“陛下息怒,妾与柴娘娘情同姐妹,后宫无人不知。
妾来自民间,没有根底,幸得婕妤娘娘庇护,哪能不尽心尽力?只是,神医谷的祖师爷是华佗神医,一直主攻外科,妾也主要研习外科,治疗外伤和皮肤病、接骨缝皮之类还行。
这妇产科妾不大通,医术不比其他,讲究术业有专攻,不能乱治。
妾不敢胡言,陛下若不信,可召宫里的太医和医女查问。”
皇帝眯着眼,召来太医和医女问了具体情况,那些太医看柴婕妤没了,胆战心惊的,也不敢再得罪神医谷的弟子。
何况,美人娘娘说得也有道理,当医生的,各专一科,有时候确实隔行如隔山。
皇帝命人给柴婕妤办理后事,见素问一直抱着小皇子,眉头皱起,让她把孩子给他看看。
皇帝看小儿子小脸青,嘴唇干巴,心痛够呛,忙让乳母来喂。
素问连忙道:“陛下,小儿刚出生不能马上喂奶,可以用小勺喂些清水,把黄疸和胎粪之类的排一排,明日再喂母乳。”
皇帝冷笑:“华美人,你不是不懂妇产科,怎么说得头头是道?宫里位份比你高的人有的是,你想养这孩子,朕偏不让你如愿。”
素问一怔,然后释然笑了:“陛下,如此甚好,妾从未生养过,肯定带不好孩子,不过是华娘娘临终托孤,才不自量力要养的。”
说完,双手交握,站在一边,不再言语。
有些事情看缘分,不能强求,皇帝如此多疑,她也只能静观其变。
江贵妃在一边上奏:“陛下,柴婕妤自己说,素问好歹是医者,也有些医者的手段,又说医者当有父母心,定能把孩子养好。
这孩子在母亲腹了憋了太久,脸色都青了,这是缺氧的表现。
婴儿血管脆弱,心肺功能不全,囟门还未完全闭合,需要精心养护,要是一个大意,可就难说了。”
素问对江贵妃一笑,对旁边的文清道:“文女官,素问要辜负婕妤娘娘所托了,陛下现在气头上,妾不敢强求。
素问是进宫当美人的,拿的是后宫的份例,又不在太医署当职,不拿太医俸禄。
说起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就怕有人无端怪责。”
旁边的人这才记起,素问虽是神医谷弟子,可是眼下人家是皇帝的女人,不是太医。
皇帝要是这样怪责人,的确是迁怒,不是明君圣人所为。
华美人虽不敢明着指责,也算是明里暗里指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