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煜的声音在极寒中依旧沉稳,带着一种磐石般的坚定。
他早已穿戴整齐——最里面是厚实的绒衣,外面是那件深蓝色工装棉袄,拉链严实拉到顶,最后再裹上那件厚实的军大衣!
即便如此,那宽阔如山岳的肩膀轮廓和厚实的胸膛依然透着一股不屈的力量感。
他戴上厚厚的毛线帽和自制的、用多层棉布缝成的“手闷子”(一种只分大拇指的棉手套),拿起靠在墙角的铁锹和一把沉重的钢钎,冰冷的金属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蓝的寒光。
他的眼神锐利,呼出的白气瞬间在他帽檐和眉毛上凝结成厚厚的白霜。
老三冯辉从上铺几乎是滚下来的,动作笨拙僵硬。
他那件标志性的工装外套裹得像粽子,瘦长的脖子完全缩进了高耸的衣领里,只露出一双充满恐惧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