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美丽以各种形态悄然绽放,各自带着不同的温度和危险。
上午的课程在昏暗的教室里有气无力地进行着。电路似乎受了天气影响,日光灯管滋滋作响,光线忽明忽灭,将老师板书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更添几分诡异。
讲台上,张柠老师努力地讲解着机械原理。她穿着一件高领的白色毛衣,外罩一件浅灰色的针织开衫。在昏暗的光线下,她的脸色显得愈发苍白透明,仿佛用力一碰就会碎掉。
纤细的手指握着粉笔,在黑板上写下秀气的公式,偶尔会忍不住轻咳一声,声音微弱,却让底下不少学生都揪起了心。
她那带着病态的柔弱美,在这种环境下被放大,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保护欲。她讲解得很认真,但不时投向窗外的目光,也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大概是天气实在太压抑,加上昨日太过疲惫,课堂纪律并不严苛。许多学生都昏昏欲睡。
张煜坐在后排,并没有听讲。他摊开一本《机械设计手册》,却是在空白处用铅笔快速勾勒着一些零件草图和改进思路,神情专注。
重生带来的经验和眼界,让他对这些基础理论有了更深的理解,也萌生了许多超越这个时代的技术构想。
前排靠窗的位置,陈琛似乎真的撑不住了。小脑袋一点一点,如同啄米的小鸡。最终,她抵抗不住疲惫和这昏暗光线的催眠,小心翼翼地伏在了桌面上,侧着脸枕着手臂睡着了。
宽大的毛衣袖口滑落,露出一截细腻雪白的手腕,脆弱得仿佛易碎的玉石。
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额前和脸颊旁,衬得那小脸愈发苍白小巧。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浓密的阴影,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淡粉色的唇无意识地微微张着,气息轻柔。在这片昏沉压抑的氛围里,她睡得毫无防备,像一只终于找到庇护所而安心睡去的小动物,纯真、脆弱,散发着一种不设防的、令人心动的美。
偶尔光线稍微亮起,能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和微微蹙起的眉尖,仿佛在梦中也在为什么事情担忧。
坐在她斜后方的安静,帽檐下的目光几次掠过陈琛沉睡的侧脸和那截露出的手腕,眼神依旧冰冷,但似乎比平时多停留了零点几秒。
坐在后排的黄莺,则完全没在意讲台。她一只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目光大多数时候都落在张煜身上,看着他专注画图的侧脸,看着他握着铅笔的、骨节分明的大手,看着他微微蹙起的、显得格外认真的眉头,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兴趣和一种猫捉老鼠般的玩味。她的美丽是主动的,带着审视和猎取的意味。
下课铃响时,陈琛被惊醒,猛地坐起身,脸上还带着睡痕和一丝茫然,看到周围同学都在收拾东西,她的小脸瞬间变得通红,手忙脚乱地收拾书本,那副慌乱羞赧的样子,又别有一番动人之处。
午休时间,天色依旧没有丝毫好转。学生们大多窝在宿舍或教室里。
张煜去了趟校医院,拿了些预防感冒的板蓝根冲剂。回来时,特意绕道经过了教师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张煜敲了敲门,听到张柠老师轻柔的“请进”后,才推门进去。
张柠正坐在办公桌前批改作业,台灯的光晕柔和地打在她身上。看到是张煜,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张煜同学,有事吗?”
“张老师,”张煜从口袋里拿出几包板蓝根,放在桌上,“天气太差,容易感冒。这个给您,预防一下。”
张柠愣了一下,看着那几包普通的冲剂,又看看张煜真诚而平静的眼神,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如同白玉染上了微霞。
“谢谢你,张煜同学,总是这么细心。”她的声音很轻柔,带着感激。
她伸出手去拿冲剂,纤细的手指无意间碰到了张煜的手指,两人都像触电般微微一顿。
张柠飞快地收回手,睫毛低垂,掩饰着一瞬间的慌乱。
那股淡淡的、混合着冷香和药味的气息,在狭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