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极端闷热的环境下,泛着一种奇异的、如同淬火精钢般的暗红光泽,与深灰近黑的布料、油腻发亮的环境、蒸腾扭曲的热气形成了极致强烈、如同地狱熔炉般的视觉冲击。
狭长的眼眸依旧如淬火的刀锋,冰冷专注,仿佛周遭能将人烤熟的热浪与她无关,只有纯粹的、令人灵魂都为之震颤的精准与力量感。
一股混合着滚烫汗水、冰冷机油和如同极地风暴般凛冽气息的气场,在这人间炼狱里,形成了一片令人窒息又无比敬畏的绝对领域。
“手腕!角度!保持!你是想把自己冲成肉饼还是把工件冲成废铁?!”蓝山的声音不高,却带着金属撞击般的穿透力和冰冷的斥责,清晰地压过机器的轰鸣和风扇的哀鸣。
她正对着一个操作冲床、汗如雨下、动作变形的男生训斥,那男生脸色煞白,眼神涣散,仿佛随时会晕厥。
车间另一头,张煜正带着307的兄弟们抢修一台因高温导致液压油泄露的老旧刨床。
他也只穿着那件藏蓝色的工装背心。
汗水同样将布料彻底浸透,紧紧地贴在宽阔厚实、如同烧红铁砧般块垒分明的背肌上,汗水沿着贲张的肌肉沟壑肆意奔流,在昏黄扭曲的光线下闪烁着滚烫的油亮光泽。
粗壮的手臂肌肉虬结贲张,青筋如同熔岩中翻滚的赤龙,随着他每一次发力拧紧高温的油管接头而剧烈搏动。
古铜色的皮肤蒸腾着肉眼可见的热浪,充满了最原始、最狂野的生命力。
“老大,扳手!最大号!套筒加力!”张煜的声音低沉嘶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汗水如同小溪般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滑落,滴在脚下滚烫的油污里,瞬间腾起一丝白烟。
温阳满脸通红,汗如雨下,敦实的身体像从水里捞出来,他咬着牙递上沉重的工具。
王亮和冯辉合力稳住沉重的刨刀头,两人的衣服都能拧出水。
雁洋负责递送零件和吸油棉纱,裸露的臂膀上青筋暴突。
任斌推着被汗水模糊的眼镜,凑在图纸前,紧张得嘴唇发干。
何木和吴东负责清理泄露的油污,两人都热得眼神发直,动作机械。
“一!二!三!拧死——!”张煜低吼一声,如同受伤的猛兽,双臂肌肉瞬间贲张如钢铁,肩背的轮廓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温阳和王亮同时爆发出吃奶的力气配合。
“嘎吱——嗤!”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和液压油被强行压住的嘶鸣响起,那顽固的接头终于被硬生生拧紧!
“堵…堵住了!”王亮的声音带着脱力的嘶哑,一屁股瘫坐在滚烫的地上。
蓝山眼角余光扫过张煜强健的背影,目光在他贲张的肩背肌肉线条和充满狂野力量感的动作上停留了一瞬,如同铁匠审视着一块即将成器的赤红胚料,冰冷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捕捉的激赏。
随即,她的眼神又如同投入熔炉的寒铁,不起波澜。
她收回目光,转向另一个需要测量高温工件的任务,俯下身。
饱满的胸脯在剧烈的弯腰动作下,沉甸甸地坠着,在汗湿的紧身背心下划出惊心动魄的浑圆轮廓,汗珠如同熔岩滴落般滚入深邃的沟壑。
闷热、汗水、机器的轰鸣、金属的哀鸣、粗重如风箱的喘息……交织成一首属于钢铁、汗水与意志的淬炼之歌。
张煜抹了把糊住眼睛的滚烫汗水,感受着掌心被高温金属烫到的刺痛和手臂肌肉撕裂般的酸痛,感受着身边兄弟们如同即将燃尽的炭火却依旧咬牙坚持的意志,心中一片滚烫的沉静。
这极致的酷热和辛劳,仿佛是一种洗礼,淬炼着他重生后的灵魂和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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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当最后一缕灼热的阳光不甘地沉入地平线,岭城的气温开始了断崖式的崩塌。
如同有一只无形的巨手,瞬间抽走了所有的热量。
闷热潮湿的空气仿佛被冻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阴冷。
铅灰色的厚重云层不知何时重新汇聚,沉沉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