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挎栏背心”),粗壮的胳膊和厚实的胸脯上汗津津的,油亮发光。他抹了把脸上滚落的汗珠,瓮声瓮气地喘着粗气:“邪…邪门儿到家了!这雪化得…外面成烂泥塘了!一会儿实训车间,想想都他妈是地狱!”
“地狱也得下啊老大!”老三冯辉从上铺敏捷地跳下来,动作带着被热浪蒸腾出的烦躁。
他脱得只剩一件洗得发白、领口磨损的红色背心,露出瘦长的脖子和清晰的锁骨,汗水顺着凹陷的颈窝往下流。
“张阎王(指张煜)的课,下油锅也得去!老五,暖水袋用不上了,给口水喝!”
老五任斌推了推滑到鼻尖的、镜片蒙上水汽的黑框眼镜,拿起自己的搪瓷缸灌了一大口凉白开,后背的衬衫已经湿透一大片:“水…水管子刚通,水还冰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