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冰冷的审视。当张煜转身带路时,她的视线如同冰凉的刀锋,在陈琛被雾气打湿的纤细脖颈和被宽大棉猴包裹也掩不住的、微微起伏的胸口曲线上极快地掠过,随即又落回张煜贲张有力的臂膀上,停留了一瞬,才缓缓收回,转身无声地消失在图书馆的浓雾入口。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如同雾气本身。
张煜似有所感,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浓眉微蹙,目光锐利地扫向图书馆方向,却只看到一片翻滚的灰白。他扛着书,继续沉稳地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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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课程在浓雾笼罩的教室中进行。窗户紧闭,玻璃上凝结着厚厚的水汽,模糊了外面混沌的世界。教室里光线昏暗,即使开着灯,也显得压抑沉闷。
空气湿冷,混杂着炉火(虽然烧着,但效果甚微)的煤烟味、几十个年轻身体挤在一起蒸腾出的复杂气息,以及湿棉鞋散发出的潮气。呼吸间都能感受到那股粘稠的湿冷。
机械制图课。张煜坐在靠窗的位置,冰冷的玻璃将湿寒源源不断地传递到他身上。他脱掉了湿漉漉的棉袄,只穿着深蓝色的工装外套,拉链敞着,露出里面紧身的黑色高领毛衣。
毛衣勾勒出他宽阔结实的胸膛和贲张的肩臂肌肉轮廓,充满了雄性的力量感,仿佛能驱散一些寒意。他摊开图纸,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指握着绘图铅笔,线条沉稳有力。
他的目光掠过教室前排靠门的位置。
陈琛脱掉了臃肿的棉猴,挂在椅背上。里面是一件浅粉色的半高领毛衣,领口刚好包裹住纤细的脖颈,只露出一小截雪白细腻的肌肤。
毛衣的质地柔软,带着细小的绒毛,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微光。但这柔和的粉色,反而更衬托出她身形的单薄和那份易碎的纯净感。
她微微缩着肩膀,双手插在毛衣袖子里取暖,只露出纤细的指尖,捏着绘图铅笔,小心翼翼地画着线条。乌黑的长发束成低马尾,几缕被雾气打湿的碎发黏在光洁饱满的额头和微微泛红的鬓角。
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在眼下投下浓密的扇形阴影,遮掩了琥珀色的眼眸。小巧的鼻尖冻得微红,唇色很淡,像初春的樱花,此刻正被贝齿轻轻咬着下唇,显露出一丝专注和紧张。
宽大的毛衣领口因为她缩脖子的动作,微微滑向一侧,露出一小片线条优美、如同天鹅颈般脆弱的锁骨凹陷,肌肤细腻得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在昏暗的光线下,那片裸露的肌肤和锁骨线条,带着一种毫无防备的、惊心动魄的脆弱美感。
“安静点!张老师来了!”周小雅的声音带着被湿冷空气激出的鼻音。
教室门被推开,一股更湿冷的雾气涌入。张柠老师走了进来。她裹着一件厚实的米白色长款羽绒服,拉链一直拉到下巴,围着一条浅灰色的羊毛围巾,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温润如水的琥珀色眼眸。
即便如此,她的脸色依旧带着大病初愈的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眼睑下有着淡淡的青影,显然这恶劣的天气让她倍感疲惫。她脱下羽绒服挂在椅背上,里面是一件柔软的奶白色高领羊绒衫。
那高领温柔地包裹着她修长脆弱的脖颈,羊绒衫异常熨帖地勾勒出她身体柔和的曲线——并不丰满却形状姣好、带着一种病弱慵懒美感的胸脯轮廓在柔软羊绒下微微起伏,纤细得不盈一握的腰肢线条流畅。
她整个人像一株被风雨侵袭后依旧挺立的素雅兰花,在这湿冷的教室里散发着令人怜惜的柔美气息。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开始讲解复杂的装配图剖视图画法,声音轻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疲惫,仿佛随时会被窗外的湿冷压垮。
张煜的目光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和那被羊绒衫温柔包裹的、柔弱却优美的身体曲线上停留了片刻。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眉宇间强撑的倦意。
就在这时,教室后门被轻轻推开。黄莺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带来一股混合着冷冽香水和室外湿寒的气息。
她脱掉了厚重的大衣,只穿着一件极其修身的酒红色高领羊绒衫!那柔软贴身的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