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车间门口,蓝山那充满力量感的黑色身影正和一个男生说着什么,饱满的胸脯轮廓即使在远处也清晰可见;主干道上,朱莓那团橘色的火焰正对着张煜离去的方向,胸脯起伏,显然气得不轻;校医院的方向,绿树掩映的窗户后,依稀能想象那个苍白脆弱的身影……
“都挺忙的。”黄莺红唇轻启,声音不高,带着一丝慵懒的嘲讽,如同在点评一场乏味的戏剧。
她轻轻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
安静如同她身下藤椅延伸出的影子,无声地侍立在一旁。
她穿着最简单的深灰色连帽卫衣和同色系修身长裤,布料柔软却勾勒出她纤秾合度、充满韧性的身体线条——饱满的胸脯、纤细却蕴含力量的腰肢、修长笔直的双腿。
帽檐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极其优美却冷冽如冰雕的下颌,和一双紧抿着、没什么血色、却形状完美的薄唇。
她双手插在卫衣口袋里,站姿看似随意,却如同绷紧的弓弦,每一个关节都蕴含着瞬间爆发的力量。
她整个人像一道没有温度的阴影,气息收敛到极致,仿佛连呼吸都融入了呼啸的风声里。
只有帽檐下偶尔闪过的、锐利如鹰隼的目光,精准地扫过下方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那团橘色的火焰和校医院的方向,带着一种无机质般的冰冷评估。
黄莺放下咖啡杯,猩红的蔻丹轻轻敲击着藤椅扶手,发出细微的哒哒声。
“那只小孔雀,爪子伸得太快,踢到铁板了。”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张煜这块硬骨头,硌得她生疼呢。”
她的目光转向校医院,“倒是那朵‘高岭之花’……病恹恹地躺着,倒成了某些人心里最柔软的念想。”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的玩味。
安静依旧沉默,如同一尊完美的雕塑。
只有插在口袋里的手指,似乎无意识地捻动着什么坚硬冰冷的小物件,隔着柔软的卫衣布料,发出微不可察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沙沙声。
她的目光透过帽檐缝隙,落在下方林荫道上那个穿着宽大蓝白校服、正抱着一摞书低头匆匆走过的纤细身影——陈琛。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在她裸露在外的纤细手腕和一小截雪白细腻的脖颈上跳跃,肌肤冷白脆弱,像误入丛林、随时会被碾碎的蝶翼。
黄莺顺着安静的目光也看到了陈琛,红唇边的弧度更深了些,带着一种掌控棋局的兴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