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一字一句,如同重锤砸下:
“蓝正宏工程师当年秘密选定的‘守门人’,除了陈琛,还有另一个代号。”
“那个代号的持有者……”
“就在我们身边。”
“而他的标志……”
黄莺的目光如同探照灯,死死锁定在老周因为激动而卷起袖口、露出的、布满油污和伤疤的右手小臂上——在那粗糙的皮肤和浓密的汗毛之间,赫然烙印着一个极其微小、却异常清晰的、深褐色的——
扭曲的齿轮纹身!
……
黄莺的声音,冰冷、清晰,如同淬毒的冰棱,在儿童特护病房温暖的灯光下,瞬间冻结了所有空气。
“蓝正宏工程师当年秘密选定的‘守门人’,除了陈琛,还有另一个代号。”
“那个代号的持有者……”
“就在我们身边。”
“而他的标志……”
她的目光,如同探照灯,带着洞穿一切的锐利和冰冷的杀意,死死锁定在老周因为激动而卷起袖口、露出的、布满油污和伤疤的右手小臂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
老周那张因为焦虑和愤怒而涨红、布满油污和风霜沟壑的脸,瞬间褪去了所有血色,变得惨白如纸!
浑浊的眼睛里,那如同困兽般的急切和暴怒,在黄莺目光落点的瞬间,如同被冰水浇透的炭火,骤然熄灭,只剩下巨大的、如同深渊般的惊骇和难以置信的恐惧!
他那只指向朱莓的手,僵在半空中,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风中枯叶。
灯光下,在他粗糙黝黑、布满陈年油污和伤疤的皮肤上,在浓密卷曲的汗毛之间,赫然烙印着一个极其微小、却异常清晰的、深褐色的图案——一个扭曲的、如同古老刑具般的齿轮纹身!
这个纹身是如此隐蔽,如此不起眼,混杂在经年累月的劳作痕迹里,若非刻意卷起袖子暴露在强光下,几乎无法察觉!
但此刻,在黄莺那如同鹰隼般的目光注视下,它如同黑暗中点燃的火炬,昭示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
空气死寂!只有朱莓压抑的、带着巨大恐惧的抽泣声,如同背景的哀乐。
老周的身体晃了晃,佝偻的背脊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支撑。
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自己手臂上那个烙印了半生的耻辱标记,嘴唇剧烈地翕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彻底剥光的羞耻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代号‘棘轮’。”黄莺的声音再次响起,打破了死寂,如同法官的宣判锤重重落下,“‘黑齿轮’安插在蓝正宏身边最深、最久、也最成功的钉子。
蓝工当年秘密选定的两个‘守门人’之一,代号‘棘轮’的,就是你,周铁山!”
她向前逼近一步,深灰色的套裙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那份极具冲击力的美丽脸庞此刻如同覆盖着寒霜,正红色的唇如同凝固的鲜血。
“蓝工信任你,视你为战友,把‘守门人’的职责和部分‘钥匙’信息交给了你!你却在他即将揭穿周为民和吴振邦的关键时刻,亲手把他推下了设计院大楼!伪造醉酒失足的现场!
二十年来,你像条忠实的鬣狗,潜伏在暗处,守护着那个仓库入口,不是为了蓝工的遗志,而是为了替你的主子监视‘钥匙’!等待‘上弦月’启动的指令!我说得对吗?!”
每一个字都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老周的灵魂上!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的挣扎,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身体如同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
他猛地抬头,浑浊的目光扫过病床上惊恐万状、死死抱着笔记本的朱莓,又扫过挣扎着想坐起的张煜,最后,如同濒死的野兽般,死死盯住黄莺那张冰冷肃杀的脸!
“不……不是我……”老周的声音嘶哑干裂,带着垂死的挣扎,“是……是他们逼我的!周为民……吴振邦……他们抓了我老婆孩子!我不做……他们都得死!”浑浊的泪水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脸颊滚落,混合着油污,“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