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凑近,齿间贝光一闪。
两人一前一后为苏曼调整裙装,馨香的发丝不时扫过她裸露的后背。
苏曼望着镜中重叠的身影,恍惚觉得她们是操控提线木偶的匠人,而自己甘愿做那具被精心打扮的人偶。
演出当日,温馨在化妆间为苏曼描眉。
笔尖游走时,苏曼数清了她眼睫的根数。
顾流年蹲在地上缝补裙摆裂口,银针在她指间穿梭如蝶。
两人都不说话,只有金线穿过薄纱的细微声响,与窗外梧桐叶落的节奏应和。
大幕将启时,苏曼在侧幕看见温馨替顾流年整理护士帽。
追光灯扫过的瞬间,她们同时转头望来,眸中映出相同的星光。
苏曼忽然觉得足尖不再疼痛,石膏拆除后的疤痕化作羽翼,镁光灯是她们共同编织的摇篮。
掌声如潮水漫过脚背时,苏曼在满台花束中准确接住那枝栀子。
花瓣上凝着夜露,根茎处缠着两条红绳——一条浸着药香,一条染着墨香。
她望向观众席那两个并排的空座,笑得比聚光灯更璀璨。
暮春的玉兰花瓣飘进理疗室,落在顾流年铺开的针灸图谱上。
她正握着苏曼的脚踝比对穴位,护士袍袖口滑落时露出的翡翠镯子,与窗外新叶透出相似的碧色。
苏曼忽然缩了缩脚趾,针尖悬在涌泉穴上方颤动如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