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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转过身来,在火光映照下,露出一张堪称绝色的脸庞,眉目如画,肤光胜雪,只是脸色有些过于苍白,带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柔弱之美。
李振邦走南闯北,也算见过世面,但此刻竟看得有些呆了。
两个伙计也面面相觑,在这荒山野岭,怎么会有如此貌美的独身女子?
女子自称姓婉,独自居住在此为亡父守孝。
她举止得体,谈吐文雅,很快就打消了李振邦的大部分疑虑。
她热情地招呼三人烤火,又端来热汤和简单的饭食。
饥寒交迫的三人也顾不上许多,狼吞虎咽起来。
那热汤下肚,浑身舒坦,连日的疲惫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只是那汤味道有些奇特,带着一股淡淡的、说不清的草药香气。
饭后,风雪更大了。
婉娘为难地说:“寒舍简陋,只有里间一张土炕,若不嫌弃,几位客官将就一晚吧。”
李振邦连忙道谢。
他和两个伙计挤在里间的土炕上,炉火噼啪,温暖舒适,加上连日奔波,很快就沉沉睡去。
半夜,李振邦被一阵极其轻微的啜泣声惊醒。
他睁开眼,现声音来自外屋。
他悄悄起身,扒着门缝往外看。
只见外屋炉火旁,婉娘正背对着他,对着墙壁上一块模糊的牌位低声哭泣。
那哭声悲悲切切,闻者心酸。
但哭着哭着,那哭声渐渐变了调,变得阴冷、怨毒起来。
她猛地转过头!
借着跳跃的炉火光,李振邦看得真切——那张绝美的脸此刻扭曲变形,眼睛里闪烁着幽绿色的鬼火,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白的尖牙!
哪里还有半点温婉模样,分明就是一个择人而噬的厉鬼!
“嗬嗬……又来了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她伸出鲜红的长舌,舔了舔嘴唇,目光贪婪地望向里屋。
李振邦吓得魂飞魄散,连滚爬爬地退回炕上,拼命摇醒两个伙计。
“快醒醒!
那女人……那女人是鬼!”
两个伙计迷迷糊糊醒来,听到李振邦颤抖的描述,也都吓傻了。
就在这时,外屋的门帘被掀开,婉娘(或者说那女鬼)飘了进来,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一步步逼近土炕。
“客官……长夜漫漫,让奴家再好好伺候你们吧……”
她身上散出浓烈的阴寒之气,整个屋子的温度骤然下降。
“跟她拼了!”
李振邦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知道求饶无用,抄起炕边的拨火棍就朝女鬼砸去!
棍子穿过女鬼的身体,如同打在空气中。
女鬼出一阵磔磔怪笑,伸手朝李振邦抓来,那指甲瞬间变得又尖又长,泛着青黑色。
年轻伙计吓得惨叫一声,直接昏死过去。
年长伙计则连滚爬爬地想去开门,却现那木门如同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
眼看鬼爪就要抓到面门,李振邦绝望地闭上眼。
突然,他怀里一样东西猛地烫!
是他娘临行前塞给他的一张叠成三角的、在寺庙里求来的护身符!
“嗤——!”
护身符爆出一团微弱的金光,撞在女鬼的手上。
女鬼出一声吃痛的尖叫,猛地缩回手,惊疑不定地看着李振邦。
“你有护身的东西?!”
女鬼的声音变得尖利刺耳,“怪不得阳气这么旺……正好,吸了你的精气,抵得上十个普通人!”
她变得更加狂暴,周身黑气翻涌,再次扑了上来。
那护身符似乎只能抵挡一时,光芒迅黯淡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年长伙计急中生智,看到墙角的瓦罐,想起老辈人说污秽之物能破邪,也顾不得许多,端起一个不知是夜壶还是什么的瓦罐,将里面的腥臭液体朝着女鬼泼了过去!
“哗啦!”
那液体泼在女鬼身上,竟然如同强酸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