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咱们就沉下心来,细细分说这第四十八个故事——“”
。
这个故事,不同于寻常的保家仙庇佑,它讲的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危机,以及仙家与主家之间,那越香火供奉、需要以性命相托的信任与担当。
在咱们屯子北头,住着户姓石的人家。
石家祖上是从山东逃荒过来的,据说当年在关内老家就供奉着“胡仙”
(狐仙),一路颠沛流离,那仙家的牌位却始终用红布包裹,由当家人贴身携带,未曾丢失。
到了东北这黑土地扎根后,便在堂屋正北设了龛位,世代供奉,称为“保家仙”
。
石家这保家仙,颇为灵验。
虽未让石家大富大贵,但几十年下来,家宅安宁,人丁兴旺,没病没灾,小日子过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当家的石老爷子,是个沉默寡言的庄稼把式,对供奉保家仙极其虔诚,早晚一炷香,初一十五必上供,从不间断。
他常对儿孙说:“咱石家能在这异地他乡站稳脚跟,离不开老仙家的庇护。
这情分,不能忘。”
到了石老爷子儿子石敢当这一辈,石敢当是个木匠,手艺不错,人也实在,但对这保家仙的事,不如他爹那般笃信。
他觉得家里顺当,多半是自家人勤快、不惹事的缘故,对那早晚的香火,有时忙起来也会忘记,总觉得老爹太过拘泥老礼。
这年秋天,石敢当接了个外县的大活,给一户地主家打家具,工期紧,报酬丰厚。
他带着工具铺盖就去了,家里就剩下石老爷子、他媳妇和刚满十岁的儿子石锁。
石敢当走后的第七天夜里,屯子里出了大事。
一伙流窜的胡子(土匪),大约有十几号人,趁着月黑风高,悄无声息地摸进了屯子。
这伙胡子心狠手辣,专挑看起来殷实的人家下手。
石家这几年日子过得不错,翻修了房子,自然就被盯上了。
胡子们用刀拨开门栓,像一群恶狼般涌进了石家院子。
石老爷子被惊醒,刚披衣下炕,就被明晃晃的马刀逼到了墙角。
他媳妇吓得浑身抖,紧紧搂着被惊醒、瑟瑟抖的石锁。
胡子头是个独眼龙,一脸凶悍,在屋里扫视一圈,目光落在了堂屋正北那个挂着红布帘的神龛上。
“哟呵?还供着保家仙呢?”
独眼龙狞笑一声,用刀尖挑开了红布帘,露出了里面那块乌黑油亮的牌位,“老子走南闯北,最不信的就是这玩意儿!
今天倒要看看,是你的仙家厉害,还是老子的刀快!”
说着,他举起马刀,作势就要朝那牌位砍去!
“不要啊!”
石老爷子目眦欲裂,那是石家几代人的信仰和精神寄托!
他不知哪来的勇气,猛地扑过去,想用身体护住牌位。
“老东西,找死!”
旁边一个胡子抬脚就踹在石老爷子心口,老爷子闷哼一声,摔倒在地,嘴角溢出血丝。
“爷爷!”
石锁吓得哭喊起来。
眼看那马刀就要落下,就在这千钧一之际,怪事生了!
那神龛前的长明灯,灯苗原本只有豆大,此刻却“噗”
地一声,猛地蹿起一尺多高的火焰!
那火焰颜色并非正常的橘黄,而是带着一丝诡异的幽蓝色!
与此同时,一股浓烈的、像是野兽巢穴般的腥臊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呛得那些胡子连连咳嗽。
独眼龙举刀的手僵在了半空,他惊疑不定地看着那窜动的幽蓝火苗,心里有些毛。
但他毕竟是亡命之徒,狠劲上来,骂道:“装神弄鬼!
看老子劈了它!”
他再次挥刀!
可这一次,他的刀还没落下,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他手下们惊恐的尖叫声和杂乱的枪声!
“怎么回事?!”
独眼龙猛地回头。
只见院子里,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