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咱们就沉下心来,细细分说这第四十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不同于“祖坟冒青烟”
的吉兆,也不同于“祖荫”
的庇护,它关乎家族内部出现了严重问题,祖先之灵以特殊方式出的、严厉而不容忽视的提醒。
在咱们屯子西头,住着户姓耿的人家,祖上出过武举人,在屯子里算是根基深厚的老户。
耿家老爷子耿正坤,是屯里少数几个还严格遵循古礼祭祖的人。
每逢清明、中元、年关,他必定带领全家老小,沐浴更衣,在堂屋供奉的祖宗牌位前,摆上丰盛祭品,焚香叩拜,一丝不苟。
然而,到了他儿子耿建军这一辈,事情起了变化。
耿建军是屯子里最早一批出去闯荡的年轻人,在城里搞建筑了财,开了辆小轿车回屯子,很是风光。
他见识了城里的花花世界,对老爹那套老规矩就有些不以为然了,觉得是封建迷信,浪费时间。
这年腊月二十三,小年,按耿家祖辈传下的规矩,要举行隆重的祭灶和祭祖仪式,感谢灶王爷上天言好事,并祈求祖先保佑来年平安顺遂。
耿老爷子早早就张罗起来,杀鸡宰鱼,蒸好了供奉用的白面大饽饽。
可耿建军却在城里谈生意,直到傍晚才醉醺醺地开车回来。
一进家门,看见堂屋里香烟缭绕,老爹正带着一家人准备磕头,他眉头就皱了起来。
“爸,这都啥年代了,还搞这套!”
耿建军打着酒嗝,满脸不耐烦,“我在外面累死累活挣钱,不比求神拜祖强?赶紧收拾了,一股子香火味儿!”
耿老爷子气得胡子直抖,指着他骂道:“你个混账东西!
忘了本了!
这是老祖宗传下的规矩!
没有祖宗庇佑,你能有今天?”
“啥祖宗庇佑?是我自个儿有本事!”
耿建军借着酒劲,声音更大,甚至伸手想去拨拉供桌上的牌位,“我看就是些破木头牌子!”
他媳妇赶紧拉住他,几个晚辈也吓得不敢出声。
耿老爷子眼见儿子如此忤逆,又悲又怒,一口气没上来,脸色煞白,捂着胸口坐倒在椅子上。
祭祖仪式自然是不欢而散。
当天夜里,耿家就出了怪事。
先是耿建军睡到半夜,被一阵极其凄厉的、像是很多人在同时惨叫哭嚎的声音惊醒。
那声音不像是从外面传来的,倒像是直接在他脑子里炸开,震得他耳膜生疼,心慌意乱。
他猛地坐起,开灯一看,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他媳妇在旁边熟睡。
他以为是自己喝多了做噩梦,骂骂咧咧地又躺下。
可刚一闭眼,那惨叫声又响了起来,比刚才更清晰,仿佛还夹杂着金铁交鸣和战马嘶鸣的声音,一股浓烈的、像是血腥和铁锈混合的气味直冲鼻腔!
耿建军吓得魂飞魄散,再次开灯,房间里依旧什么都没有。
但他再也睡不着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攫住了他。
与此同时,睡在隔壁屋的耿老爷子,也做了一个极其可怕的梦。
他梦见耿家那些穿着古老盔甲、面容模糊的祖先,一个个浑身是血,站在一片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对着他怒目而视。
为的一位,正是家谱上记载的那位武举人先祖,他手持断剑,指着耿老爷子,声音如同雷霆:“不肖子孙!
辱没门风!
惊扰祖灵!
若再不悔改,家宅不宁,祸不远矣!”
耿老爷子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了衣衫。
他回想起晚上儿子大闹祭坛的情形,心里又惊又怕。
这还没完。
第二天一早,耿建军的媳妇起来做早饭,一进厨房就吓得尖叫一声——只见昨晚准备用来祭祖的那只煮熟的大公鸡,原本好好地放在盆里,此刻却不见了!
而灶台冰冷,地上却赫然出现了一连串带血的鸡爪印!
那爪印从厨房一直延伸到堂屋,最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