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煞气侵入,轻则家宅不宁,重则……唉!”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这段时间家里老是怪事不断!
那夜里的脚步声,挪动的碗筷,根本不是我太奶奶!
是这脏东西引来的不干净的气息,搅得家宅不安!
“那……那咋办啊姥?”
我带着哭腔问。
姥姥没说话,眼神在那旧箱子和灶王爷的画像之间扫了几个来回,像是明白了什么。
她冷笑一声:“选在小年祭灶的时候作,想借着灶王爷上天的由头,把晦气也一并带上去?打的好算盘!”
她不再犹豫,吩咐我:“去,舀一碗清水,再抓一把糯米来!”
我赶紧照办。
姥姥接过清水和糯米,先把那截散着恶臭的干枯爪子用一块破布包好,放在地上。
然后,她含了一大口清水,对着灶王爷的画像,“噗”
地喷出一片水雾。
说也奇怪,那水雾落到画像上,画像似乎微微动了一下。
紧接着,姥姥抓起那把糯米,口中念念有词,猛地撒向那个用破布包着的脏东西!
“嗤——”
一声轻微的、像是烧红的烙铁放进水里的声音响起。
那破布包里竟然冒起一股极其细微的、带着恶臭的黑烟!
几乎在同一时间,我好像听见堂屋角落里,传来一声极其短暂、充满怨毒的啜泣声,像是个女人的声音,尖细得刺耳,一闪就没了。
姥姥像是没听见,又抓了一把糯米,撒在我家门槛内外和窗户根底下。
做完这些,她拿起那个还在微微冒黑烟的破布包,走到院子里,找了个铁盆,一把火把它烧成了灰。
那燃烧的味道,恶臭扑鼻,好久才散。
回到屋里,姥姥显得很疲惫,她看着重新变得安宁的堂屋,叹了口气:“家宅不安,有时候是外鬼,有时候……是家贼啊。”
她没再说下去,但我好像懂了点什么。
屯子里就这几十户人家,谁跟谁家有点陈年旧怨,大人们心里都清楚。
那一晚,我睡得格外踏实,再没有听见那些奇怪的脚步声。
只是后来听说,屯子西头那个跟我们家因为宅基地有点过节的王老歪家,没过多久,他家那头最壮实的老黄牛,好端端的就病死了。
姥姥知道后,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而我家堂屋那个旧木箱,第二天就被姥姥劈了,当柴火烧了。
火光很旺,映得姥姥的脸明明暗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