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就已然经手了三代人……
青年对李青不熟,却识得李雪儿,十分热情地迎着二人去了那间不对外开放的雅间,并吩咐伙计准备了威武楼的招牌菜……
雅间还是那个雅间,却没了当初的感觉,可能是厨师也换了人的缘故,一样的酒菜,却没了当初的味道。
其实这些菜品,多是师从李青……
朱厚照走了也有一段时间了,李青却还没习惯。
就比如说,以前回来了,只需来威武楼白嫖一桌酒菜,就可以回家睡大觉了,因为朱厚照知道他回来了,所有人就都知道他回来了。
现在……不行了。
李青只得带上李雪儿,去永青侯府,让她来通知……
可又通知谁呢?
李信已然不在,李浩更是走了许久,时任永青侯李青也不熟,说起来只有一个小宝。
李青突然也有点矫情起来……
“进去吧,这一路舟车也不轻松,你好好歇两天。”永青侯府门口,李青催她进去。
李雪儿说道:“你给李信治病期间,小辈儿们大多也都知道了些你的事,住进去也没关系的。”
“你当初不也知道我的事?”
李雪儿噎了一下,悻悻无言。
“回去歇着吧,我一时又不走。”李青摆摆手,动身走开……
小院儿门前,李青驻足片刻,突然觉得好没意思,便去了不远处的邻居家。
“铛铛铛。”
门刚敲响,院门就被打开了,一个与朱翊钧有三分相像,比朱翊钧高半头的孩子映入眼帘,手上还拿着一把木剑,
“你是谁啊?”
“你父母在家吗?”
小家伙点点头,回头唤了声:“爹,有客人来。”
少顷,朱载壡从客堂走出来,见是他回来了,顿时满脸惊喜,一边喊道,“莺莺快来。”
见一家子和和满满,李青突然又想回小院儿了。
没等他付之行动,两口子便走上前来,朱载壡从怀中取出一粒银子,道:“小锋,你去外边玩会儿。”
小少年还小,不懂大人的世界,道了句让几个大人都尴尬的话:
“爹,你是不是又想欺负我娘了啊?”
“……”
“……”
“……”
“滚蛋!”朱载壡恼羞成怒道,“别逼老子抽你!”
小家伙有点害怕,却也不失男子气概,咕哝道:“我在门口待着,不偷听就是了。”
“嘿?你这兔崽子……”朱载壡撸胳膊挽袖子,当即就要上演人前教子。
小家伙连忙喊娘,可一向温婉宠爱他的娘亲,却没有丝毫阻拦的意味。
“出去就出去,爹你可不能欺负我娘,不然,我回头告诉舅舅。”小孩子撂下一句狠话,闷头去了。
小两口满脸黑线,尴尬的不行,李青也有点尴尬,不过为了小孩子的身心健康,还是叮嘱道:
“以后还是避着点孩子为好,不行换个大点的宅院也成。”
两口子面皮发烫,点头称是。
客堂。
李莺莺奉上茶,也在一边坐了,问道:“祖爷爷,朱伯父的事……都料理好了吧?”
“嗯,早就料理好了。”李青放下茶杯,道,“耽搁这么久,主要是教育小太子。”
朱载壡忙问道:“我大侄子还行吧?”
又是大侄子,怎么就过不去了呢……李青暗暗吐槽了句,道:“挺好的,比你们兄弟强多了。”
“呃呵呵……那就好,那就好。”朱载壡讪讪点头,又问,“父亲他也挺好吧?”
“嗯。”
“载坖呢?”
“也挺好的,你父亲还在呢,他难不到哪里去。”
朱载壡松了口气,叹道:“也是难为他了。”
李莺莺见夫君满脸的惆怅,岔开话题道:“祖爷爷,公爹知道朱伯父安葬皇陵的事吗?”
“当然知道,这些他们兄弟俩早就沟通过了。”李青笑着说,“不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