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大高玄殿。”
冯保微微点头,迈步出门。
陈洪等人走远了些,才缓缓起身,不免激动的想着: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可是灵验的很呢,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
大高玄殿,吵得不可开交。
被李青一通狂骂,朱厚熜也来了火气,回怼道:
“就算不是好了,既然不是,你又说什么手段卑劣?你不承认自己手段卑劣,我又怎会误会你?”
李青更怒,叱道:“我说的手段卑劣是指羊毛夹克,是指羊毛夹克生产过程中,给当地百姓造成的血泪,你以为是什么?”
“你说这个啊?”朱厚熜一滞,继而嗤笑道,“谁让你不把话说明白点?”
“你又哪里说明白了?你说的人不能……至少不应该……难道,不是指这个?”
“搞笑吧你,你竟然以为我会心疼不列颠人?”朱厚熜冷笑道,“我是大明的太上皇帝,不是悲天悯人的活菩萨,分明就是你的错。”
“还有,不是你说,人带回来了,人在金陵,上岁数了……”
“我说的是伊丽莎白吗?”李青气郁道,“你不知道我说的是李雪儿?”
朱厚熜一滞,嘴硬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这还用说?”
“你这就没意思了啊。”
“好好好,你想有意思?成,我成全你。”
“算了算了,不要再吵了,不要再吵了……”黄锦一边抱着小殿下哄着,一边劝架,“这只是个误会,说开了就好了。”
李青咬牙道:“说开就好了?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朱厚熜估摸着冯保也快到了,当即一边走位,一边嘲讽道:“呵呵!也不知是谁说,名声早就臭了,早就不怕丑了……这会儿倒是急着立牌坊了。”
“你是真敢说啊……”
李青勃然大怒,一跃跃出近两丈距离,一把揪住了躲在红漆大柱后面的朱厚熜衣领,咬着牙,扬起巴掌。
“慢来慢来……”朱厚熜连连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找错人了,要怪只能怪冯保,要不是他睁眼说瞎话,又怎会闹到如此地步?”
李青动作一顿。
紧接着,外面传来锦衣百户的通禀声:“禀太上皇,冯保带到。”
朱厚熜连忙挣脱李青,正了正衣领,扬声道:“宣。”
一边说着,一边远离李青。
少顷,
冯保走进大殿。
只见太上皇面色古怪,似笑非笑;只见永青侯面沉如水,宛若寒潭;只见黄公公摇头叹息,一脸怜悯……
坏了,冲我来的!
几乎是瞬间,冯保便知自己要倒霉,倒大霉……
可一时还搞不懂,自己怎么就同时惹了永青侯和太上皇。
“嘭——!”
冯保当即重重一跪,磕了个极响的头,先把态度端正:“奴婢参见太上皇万岁。”
“嗯。”
朱厚熜淡淡道,“朕问你,你先前与朕说的那些,可是真的?”
不待冯保答话,朱厚熜又道,“欺君是什么罪,不用朕说了吧?”
“是,”冯保已是冷汗涔涔,因为他已经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儿了,不过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问道,“太上皇恕罪,奴婢实在愚钝,不知太上皇是指……”
“李青和不列颠女王李子傻白的二三事。”朱厚熜很有耐心的提醒。
果然……
冯保剩下半截心也凉了,凉透透的,本能地略微抬头,瞧了眼一边的永青侯。
却见永青侯的眸光比冰雪还要幽冷三分。
冯保头都要炸了。
朱厚熜:“回话!”
“是,奴婢……遵旨。”冯保抖如筛糠,颤颤巍巍道,“奴婢,奴婢没有欺君,奴婢说的……都是实情。”
冯保也豁出去了,横竖都要倒大霉、倒血霉,还不如爷们儿一点。
朱厚熜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清了清嗓子,道:“这么说,李青搂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