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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是跟县长谈正事,白妈到了嘴边的埋怨又咽了回去。
在她这辈人心里,县长那可是了不得的大官,跟县长吃饭喝酒,那肯定是正经事。她脸上的不悦瞬间转为心疼,赶紧上前帮着高轶可一起把白浩扶到沙发上,又忙着去倒蜂蜜水解酒。
看着儿子醉醺醺的样子,白妈一边忙活一边念叨。
“明天啊,带你们去个地方静静心,就附近山腰上那个清虚观,我小时候常去,听说现在要重新修缮了。”
高轶可正想找机会带家人出去走走便应道。
“好啊妈,明天我陪您去。那道观……有什么特别的吗?”
白妈眼神里泛起回忆的光。
“特别?当年闹饥荒那会儿,家里揭不开锅,要不是观里的老道长心善,时不时接济点吃的,我们姊妹几个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
“那道观灵验不灵验另说,但那份恩情咱得记着。现在他们要修缮,咱们能帮一点是一点。”
高轶可闻言心中一动点头道,“那是应该去看看,能帮衬就帮衬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高轶可就起来了。
她叫上了白妈和田秀芬,至于孩子辈……果然,只有白子墨一个人精神抖擞地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其他几个包括白子川在内,都还在呼呼大睡。
白子墨听说要去道观,倒是很感兴趣,安静的擦了擦嘴,表示准备好了。
于是,一行四人便出发前往清虚观。
道观坐落在一处清幽的山腰上,掩映在苍松翠柏之间,沿着青石台阶蜿蜒而上,空气中弥漫着草木和香火的清冽气息,远离尘嚣格外宁静。
看起来确实有些年头了,青砖灰瓦显得古朴沉静,有些地方的墙皮已经斑驳脱落,屋角的石雕也因风雨侵蚀而模糊,但整体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
她们到达时观门已开,一位年轻道士正拿着比人还高的大扫帚,一下一下极有韵律地清扫着庭院里的落叶,沙沙作响。
另一位年纪稍长的道士则在细心擦拭着大殿的门窗。晨光熹微,透过古树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道士们青色的道袍上,落在泛着青光的石板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安然、肃穆,
时间在这里仿佛都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