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周排长的装甲排杀到。
四辆喷火谢尔曼轰鸣着冲入机场,75主炮稳稳瞄准。
双方坦克隔着机场跑道展开对射。
另外两辆奇哈坦克很快也被命中,化作了燃烧的铁棺材。
剩余的鬼子步兵失去了装甲掩护,在南洋军步坦协同的打击下,很快被消灭。
就在南洋军逐步清理机场残敌,周排长的喷火谢尔曼开始“净化”
那些坚固掩体时,异变陡生。
一架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的鬼子零式战机,拖着黑烟,以一种极不正常的、近乎垂直的角度,出凄厉的尖啸,不顾一切地朝着正在喷火的谢尔曼坦克俯冲下来。
“神风,小心!”
无数人惊呼。
那架零战显然已是强弩之末,飞行员的技术也似乎十分生疏,俯冲轨迹歪歪扭扭。
它最终没能撞上任何一辆坦克,而是带着巨大的动能,一头栽倒在周排长座车旁边不到二十米的地方。
“轰隆!
!
!”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飞机携带的燃油和弹药猛烈殉爆,瞬间形成一个巨大的火球和冲击波,将周排长的谢尔曼坦克猛地掀动了一下,履带都被冲击波震得脱离了诱导轮。
坦克瞬间熄火,车体被火焰和浓烟吞噬。
“老周。”
陈农目眦欲裂,想都没想,大吼一声:“跟我上!
医疗兵呢?快来!”
他带着几个士兵,冒着尚未散去的灼热气流和可能再次爆炸的风险,奋不顾身地冲向那辆瘫痪的谢尔曼。
坦克舱盖被从内部卡死了,可能是爆炸导致的变形。
陈农捡起地上一根被炸弯的钢筋,和其他士兵一起,拼命撬动着炙热的舱盖。
“一二三!
使劲!”
终于,“哐当”
一声,舱盖被撬开。
浓烟立刻涌出。
陈农不顾烫手,探身进去,只见里面的车组乘员全都被巨大的爆炸震得昏死过去,口鼻流血。
“快!
把人拖出来!”
他一边大吼,一边和士兵们手忙脚乱地将昏迷的坦克兵一个个从狭窄的舱室里拖拽出来,转移到安全区域。
医务兵立刻上前进行急救。
车长周排长是第一个被拖出来的,他恢复了一点意识,剧烈地咳嗽着,看着一脸烟灰、焦急万分的陈农,虚弱地咧了咧嘴,想说什么,却最终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陈农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看着被抬走的坦克排弟兄,又看了看还在燃烧的机场,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焦土上。
绝境中的鬼子反而爆出了不小的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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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转回南洋本土。
四月的星洲,阳光灿烂,海风拂面。
位于罗敏申路新落成的南洋星洲证券交易大厦前,人头攒动,彩旗招展,一派节日般的喧腾景象。
大厦门口,一尊昂奋蹄、金光闪闪的硕大铜牛雕塑格外引人注目,引得无数商贾民众驻足围观,拍照留念,仿佛摸一摸牛角就能沾上好运。
这正是张弛的主意,熟知后世宣传学精髓的他恶趣味地称之为“大金牛”
,将其打造为南洋个证券交易所的象征。
山寨嘛,不磕碜,
今天,是星洲证券交易所正式鸣锣开市的大日子。
张弛一身剪裁合体的白色西装,精神抖擞,面带微笑,站在铺着红毯的临时主席台上。
身旁簇拥着陈振传、白宏盛等南洋政府的财经巨头,以及李、陈、陆等代表等南洋华商界的泰山北斗家族。
台下,更是汇聚了几乎整个南洋,乃至东南亚有头有脸的富商巨贾、银行家、实业家,以及无数闻讯赶来,试图在这场资本盛宴中分一杯羹的中小投资者和看热闹的市民。
镁光灯闪烁不停,记者们拼命往前挤,想要记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