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下水一艘万吨轮。
比铆接快几倍,而且焊缝强度只要经过严格测试,就完全没问题。
咱们要抢时间,尽快多造船,就得靠这些新家伙。”
王师傅等人将信将疑,但看着那些锃亮的设备,眼中也充满了好奇。
张弛听着众人的话,看着这些代表当前工业最前沿的钢铁巨兽,心中豪情顿生。
他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在李振邦、路易吉和一众工程师、工头的簇拥下,登上了旁边一个临时搭建的、可以俯瞰整个厂区施工景象的木制平台。
闻讯赶来的工人们也渐渐聚集在平台下方,黑压压一片,都仰头望着他们的领袖。
海风吹拂着张弛的衣襟,他目光扫过下方充满期待的面孔——有经验丰富的老匠人,有朝气蓬勃的年轻学徒,有来自伊洛瓦底江的技术骨干,也有被挖来的意大利专家。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洪亮,借助简单的扩音器,清晰地传遍全场:
“工友们,技术专家们,我的兄弟姐妹们,大家辛苦了!”
台下掌声雷动。
“站在这里,看着眼前这片沸腾的土地,看着这些崭新的、代表着世界顶尖水平的机器,我心潮澎湃。”
张弛的声音充满了感染力:
“我们脚下是什么地方?是仰光,是面朝大海,背靠大陆的黄金水道。
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岛屿星罗棋布,海岸线漫长,大江大河奔腾入海。
这样的地理环境,就注定了我们的命脉在海上,在内河。
海运和内河运输,就是我们经济展的主动脉,就是我们连通世界的生命线。”
注意到台下的工人们都屏息凝神,专注地听着,用带着崇拜和尊敬的奇异目光看向自己,张弛的心跳的更快了。
大丈夫不就该这样吗?
“没有强大的造船能力,就没有强大的海运。
没有强大的海运,我们守着再多的橡胶、锡矿、石油、粮食,也运不出去,换不回我们需要的机器、展的资本。
到时候,我们就会受制于人。”
张弛的话语掷地有声:
“机遇期只有这短短的几年,甚至可能只是几个月!
所以,我张弛,砸锅卖铁,也要把我们的造船工业搞上去。
仰光造船厂,就是我们打造这条海上生命线的第一块基石,第一座熔炉!”
台下,李振邦有些痛苦的咧嘴。
这有了新欢,咱们的老厂子、伊洛瓦底江第一造船厂就成黄脸婆了?
张弛并不清楚李振邦腹诽,或者说他也不在意。
历史潮流滚滚而来,谁也无法阻止。
他指向那片巨大的船坞基坑:
“看到那里了吗?万吨级船坞,那是我们的雄心,我们不会满足于修修补补,我们要造大船,要造能劈波斩浪、纵横四海的万吨巨轮!”
接着,他的目光变得锐利,带着挑战的意味:
“我知道,有人觉得我们起步晚,底子薄。
但我要说,怕什么?!
看看北边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邻居——小鬼子们。
他们几十年前刚起步还不如我们。
但现在呢?他们的船厂,像吴海军工厂、横须贺海军工厂、长崎三菱重工、佐世保海军工厂,能造几万吨的战列舰,航空母舰!
他们能,我们为什么不能?!
难道我们就注定比小鬼子差吗?”
他顿了顿,声音更加激昂:
“我张弛今天在这里为各位立下目标。
短期内,仰光造船厂,就要给我赶上鬼子那些民用船厂的水平。
我们要用分段法,用这些最先进的设备,把万吨轮的建造周期,给我狠狠地压下去。
我们要让南洋造的货轮,跑遍南洋,跑向身毒,跑向波斯湾!”
“长期呢?”
张弛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响彻整个厂区,“我们要把仰光造船厂,打造成东南亚最大、最强、技术最先进的造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