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共荣精神,提升民众对蝗军的理解与支持。”
“嗯,苏桑,你滴,大大滴好!
好好干!”
渡边顾问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叼着烟卷踱步离开。
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苏嘉若脸上那层温顺的面具如同潮水般褪去。
他挺直了微躬的脊背,眼神变得锐利而深沉,走到窗边,目光投向窗外被鬼子巡逻队和伪军把守的街道。
那谦和外表下,一股无与伦比的野心正在熊熊燃烧。
他利用putera这个平台,巧妙地避开鬼子的严密监视,广泛结交爪哇、苏门答腊等地的民族主义志士、宗教领袖和知识分子。
在那些门窗紧闭、仅有微弱烛光照亮的秘密聚会中,苏嘉若仿佛换了一个人。
他不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办事员,而是化身为一位充满魔力的演说家。
他压低声音,却字字如惊雷,激情澎湃地阐述着被殖民百年的屈辱,描绘着挣脱尼德兰、鬼子双重枷锁后一个独立、统一、强大的国家的壮丽蓝图。
他如同一块巨大的磁石,将分散的力量悄然凝聚。
此刻的蛰伏与周旋,正是为了积蓄力量,等待那石破天惊的一刻——成为日后和尼赫鲁、纳赛尔并列为不结盟运动f4的未来千岛之国的总统。
而在爪哇岛中部,一个名叫苏哈吉的年轻人,正经历着截然不同的塑造。
他加入了鬼子组建的傀儡地方武装“乡土防卫义勇军”
(peta),凭借一定的文化基础和“机灵”
,很快混上了一个小小的排长职位。
在日复一日的残酷训练和思想灌输中,他如饥似渴地吸收着鬼子教官传授的“武士道精神”
和极端军国主义思想——强调绝对服从、等级森严、为“崇高目标”
不惜牺牲一切。
他亲眼目睹过鬼子对涉嫌“通敌”
村民的残酷审讯,也曾在教官的命令下,亲手挥动鞭子,狠狠抽打那些因体力不支倒下的“懦夫”
。
甚至有一次,他作为行刑队的一员,麻木地扣动了扳机,处决了一名被指控为游击队提供情报的村民。
受刑者临死前的眼神,没有让他恐惧,反而在鬼子教官“忠于职守”
的赞扬中,他的心底滋生出一种扭曲的“使命感”
和融入强权体系的认同感。
这些经历,如同淬火的毒液,正一点点浸染着他年轻的心灵,扭曲着他的价值观。
此刻的他,正沉浸在掌握一点小权力的虚幻快感中,对鬼子教官描绘的所谓共荣谎言深信不疑,浑然不觉自己正被塑造成未来某种冷酷的强权政治的工具。
可能就连现在的他自己都想象不到,他未来将会推翻苏嘉若,日后大权独揽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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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驰的“陆军一号”
专列在夜色中穿行,车厢微微摇晃。
张弛躺在宽大舒适的豪华卧铺上,耳边回荡着规律的铁轨轰鸣声,思绪却早已飞越海峡,落在了南方的群岛上。
历史的惯性巨大,但他这只穿越的蝴蝶,必须扇动翅膀。
为了苏门答腊和婆罗洲的油田,张弛绝不能给这两位年轻人成长的机会。
飞驰的列车上,张弛躺在豪华大床上,伴随着列车的摇晃,思绪已经飘到了千里外的爪哇岛上。
“第277特殊作战团”
他低声自语,眼神在黑暗中闪烁光芒。
这支由林来生担任顾问,众多特战队员担任教官,实际已经受安民军把控,渗透进苏门答腊的精锐力量,就是他预先埋下的一把尖刀。
作为盟军阵营下“活跃的游击队”
,他们在打击日寇的同时,“顺便”
清除掉一些依附日寇、爪哇本土顽固势力,甚至是一些关键人物本身,这在混乱的战争背景下,岂不是合情合理、难以追溯?
冰冷的计划在脑海中成型,伴随着火车单调的摇篮曲,张弛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