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跟在安父身边的是张政委,安以南不必担心。
她相信张政委跟在安父身边有他的用意。
安以南给了施连三十块钱,当作这次的报酬。
施连走后,安以南浇水后,环顾院子一周,打算在西边墙角种山茶花树,然后院子再添置桌椅,平常可以在院子喝茶聊天。
安以南趁着这段时间有空,把院子添置了一些东西,转而投入学习当中。
安父那边,张政委试探出他别有用心,心里不想跟他周旋。
因此他在安父说完一大堆,口干舌燥后摆摆手说:“这件事,我知道了。”
张政委说完就往前走。
安父懵逼,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军人不都是热心肠吗?
眼看张政委要走,安父急眼了,二话不说拉住他的衣袖。
张政委:“这位同志,我还有事。”
“这位大哥……”
“我比你小。”
“……”
“这位军官,你不帮我去见见我闺女吗?”
安父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张政委疑惑:“你去见闺女,为什么要我去帮你。”
安父咬咬牙,这人是装傻,还是真的听不懂人话。
“我闺女不想见我,但是我好歹也是她的父亲,所以……”
安父没说完话,张政委摆摆手说:“那是你们的家事,我怎么能掺和进去。”
“况且我还有事。”
你既然有事,刚刚还热情跟自己说话?安父差点没被张政委无所谓的态度气得翻白眼。
眼见张政委真的要走,安父还想继续说些什么。
张政委却转身对安父说:“给你提个醒,安以南是军婚,家庭情况部队里都会调查得清清楚楚。”
安父还不明白张政委的意思。
张政委懒得周旋下去,扭头就走。
过了老半天,安父拍拍脑袋说:“瞧我脑袋瓜子,他是不是认识厉野,在暗示我。”
厉野是军人,他穿着军装,从一开始冷淡对待自己,转而又热情相待,现在又变脸,安父终于反应过来,朝着地上猛吐一口痰。
“好家伙,原来他跟厉野认识,他们是一伙。”
安父反应过来,眼神冒出火星子,伸出手摸摸口袋只剩下一张大团结,要是再找不到安以南,怕是要流落街头。
他可不能流落街头。
安父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
反正安以南害他那么惨,也休怪他。
安父深呼吸一口气,转头进了一家报社。
严嫂子忙碌完一整天,跟赵二妹一起回家,没想到见到门口蹲着一个人,吓得两人要报警,谁知道来人开口:“是我。”
张政委笑得憨厚,还以为严嫂子见到他会很惊喜,谁知道她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怒道:“你这个老不死是要吓死我们吗?”
好不容易见到媳妇,结果在人前被呵斥,张政委的颜面丢失。
他也不恼,乐呵呵地缠着严嫂子进去。
赵二妹不打搅他们夫妻,一进屋子就躲进自己的房间,留下夫妻两人说悄悄话。
张政委好久没见到媳妇,嘘寒问暖一句,然后摇摇头,痛惜地说:“你瘦了。”
“少废话,我干活肯定会瘦,你以为我不干活吗?”
严嫂子白了他一眼,张政委笑呵呵地道歉,随后说来都的所见所闻,顺便说出遇到安以南的父亲。
她听完全程,立马站起来要去找安以南被张政委拦下来。
“你找她干什么?”
“我跟小安说一声,不然她爸爸找小安麻烦怎么办?”
严嫂子被他拉着差点走不动。
“你放心好了,她爸能搞出什么麻烦事,况且这是人家事情,你这么操心,一点都不在乎我。”
亏他从家属院过来,又是坐火车来见她。
张政委吃味地说。
严嫂子翻白眼地说:“咱们都老夫老妻多少年,有什么好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