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还等什么?拉格纳!”一个性急的头领拍着桌子吼道,“我们冒着生命危险跨海而来,不就是为了财富和土地吗?现在黄金就在南方,我们却要像地鼠一样窝在这里种玉米?”
“是啊!听说那些拥有黄金的部落并不比我们遇到的‘斯克莱林人’更强!我们有战斧和勇气,一定能征服他们!”
众人群情激昂,几乎一致要求立刻组织船队南下寻找黄金。
拉格纳面色阴沉,猛地将手中的牛角杯砸在桌上,发出巨响,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闭嘴!你们这群被奥丁抛弃了脑子的蠢货!”他怒吼道,“忘了第一个据点的教训了吗?忘了那些神出鬼没的箭矢和陷阱了吗?我们连眼皮子底下的‘斯克莱林人’都还没完全搞明白,就要去招惹更南方、可能更强大的敌人?黄金?黄金能当饭吃,能挡箭吗?在我们没有建立起稳固的基地,没有摸清这片土地的所有规则之前,谁再提南下,我就把他扔进海里喂克拉肯!”
他的威望和怒火暂时压制住了众人的贪念,但拉格纳知道,黄金的诱惑如同野火,仅靠压制是无法扑灭的。他必须尽快找到让部落安定下来、并能持续获得财富的方法,否则,内部分裂是迟早的事。
就在各方势力内部暗流涌动之际,“致远商号”船队历经数月的艰难航行,终于成功抵达了“镇海城”!他们的到来,在金州引起了轰动。
船队带来了帝国最新的消息、家乡的货物,以及更多渴望财富的移民和工匠。张谦热情地接待了船队首领,并在新建的镇海城广场上举办了一场盛大的交易会。
唐商的丝绸、瓷器、铁器,与土着各部落的黄金、宝石、羽毛、香料、奇特农产品……琳琅满目,堆满了广场。语言不通的双方,通过手势、样品和唐军编写的《番汉杂字》,热烈地进行着交易。场面之火爆,远超张谦预期。
“致远商号”带来的不仅是货物,更是一个明确的信号:帝国本土的庞大资源,开始源源不断地注入这片新开拓的海外领地。金州,这颗帝国在太平洋对岸钉下的钉子,因为民间资本的涌入,变得更加稳固和充满活力。消息传回长安,必将极大地鼓舞那些持观望态度的朝臣和海商。
海岸的炮声宣告了帝国的存在,波斯的夜色中心照不宣,东宫的暗箭被太子强力回护,新文兰的维京人在黄金诱惑下暗潮汹涌,而金州的盛会则标志着帝国的海外开拓进入了资源注入的新阶段。力量在展示,关系在微妙变化,欲望在滋生,开拓的脚步,已无人能够阻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