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扎兰德的中军大帐内,灯烛摇曳。一个黑影如同鬼魅般避开了所有哨兵,悄然潜入帐内。
“谁?!”扎兰德警觉地按住了刀柄。
“将军勿惊。”来人脱下兜帽,露出一张年轻却坚毅的脸庞,正是白天那名白马小将——苏庆节本人亲自冒险前来!
“你好大的胆子!”扎兰德又惊又怒,但更多的是震撼于对方的胆识。
苏庆节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枚戒指——正是莎赫尔娜兹公主的那枚鹰戒。“公主殿下托我问将军,可还记得波斯故地的落日,可还记得先祖的荣光?”
看着那枚象征着波斯王室权威的戒指,听着苏庆节的话,扎兰德最后的心理防线被击溃了。他长叹一声,松开了刀柄:“公主殿下……她还好吗?”
“公主殿下如今在大唐皇帝陛下的庇护下,安然无恙,并时刻不忘复国大业。”苏庆节正色道,“陛下雄才大略,志在寰宇。阿拉伯人暴虐统治,波斯民不聊生。将军体内流淌着波斯高贵的血液,难道就甘愿永远为仇敌卖命,屠戮自己的同胞吗?如今王师已至,公主旗号已立,正是将军弃暗投明,重归波斯怀抱,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扎兰德沉默良久,内心激烈挣扎。最终,他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决绝之色:“艾布·穆斯林对我等非阿拉伯裔将领多有猜忌防备,此次派我前来,未必没有借刀杀人之意!好!我扎兰德,愿效忠公主殿下,愿为波斯复国效力!但不知苏将军有何计划?”
苏庆节心中大喜,面上却不露声色,压低声音,将早已谋划好的计划细细道来……
两天后,血谷再次爆发“大战”。这一次,战斗显得格外“激烈”,从清晨一直“鏖战”到午后,最终,扎兰德的阿拉伯“大军”似乎终于“击溃”了唐军,苏庆节“败退”回尼沙普尔城,“紧闭城门不出”。
扎兰德则“乘胜”将尼沙普尔城“团团围住”,并派出“信使”,向木鹿城的艾布·穆斯林报捷,声称已大败唐军,现正围困孤城,不日即可克复!
艾布·穆斯林收到捷报,将信将疑,但前线军情紧急,东面的唐军主力似乎有异动迹象,他也只能暂且相信,并催促扎兰德尽快破城。
然而,他做梦也想不到,所谓的围城,根本就是一场戏。扎兰德和苏庆节早已暗中媾和。围城大军非但没有攻城,反而将缴获的部分粮草“悄悄”运入城内,补充唐军消耗。两人甚至时常在夜间秘密会面,商讨下一步计划。
扎兰德利用自己的兵权和身份,开始悄悄地清理军中的阿拉伯死忠军官,换上自己的亲信或愿意合作的波斯裔军官。同时,他将艾布·穆斯林主力部队的布防情况、后勤弱点等宝贵情报,源源不断地通过苏庆节送往大唐安西主力以及长安。
一场致命的陷阱,正在阿拉伯帝国的东部悄然布置完成。
长安城中,李琰很快收到了苏庆节和沈迁分别发来的密报。当看到扎兰德成功被策反,并与苏庆节联手做戏时,他忍不住再次大笑,对身旁正在为他磨墨的上官婉儿道:“婉儿你看,朕这步棋下得如何?不费吹灰之力,便得一万大军,更得敌将虚实!”
上官婉儿眼中满是钦佩:“陛下运筹帷幄,洞悉人心,臣妾佩服。如此一来,艾布·穆斯林如同盲人瞎马,败局已定。”
李琰志得意满,心情极好。当晚,他再次驾临琉璃馆。
莎赫尔娜兹公主早已得知前方大捷以及扎兰德归顺的消息,对李琰更是感激涕零,崇拜得五体投地。见到李琰,她不再是之前那般带着距离感的恭敬,而是如同小鸟依人般主动迎了上来,碧蓝的眼眸中荡漾着无限的情意和媚态。
“陛下……”她声音软糯,带着波斯女子特有的缠绵腔调,主动为李琰宽衣解带。
寝宫内红烛高烧,异域香氛弥漫。莎赫尔娜兹比之初次承欢时放开了许多,她使出浑身解数,用波斯宫廷中学到的、与中原女子迥异的妩媚风情和身体语言,极力取悦着这位掌控她一切的男人。李琰也尽情享受这具充满异域风情的绝妙胴体,颠鸾倒凤,极尽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