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维持秩序的、尼基弗鲁斯的嫡系卫队!凄厉的惨叫与兵刃交击声瞬间取代了战鼓,古老的城墙上,一场惨烈的内讧屠杀骤然上演。
“大唐!万胜!”
“为了奥丁!为了英灵殿!”
金角湾水门洞开,大唐与维京的联合舰队如同挣脱牢笼的洪荒巨兽,咆哮着涌入这拜占庭帝国最核心、最脆弱的水域!巨大的楼船凭借坚船利炮的优势,以雷霆万钧之势撞开惊慌失措试图阻拦的拜占庭小型桨帆战舰,木屑纷飞,惨呼震天。维京长船则如嗜血的鲨群,凭借着无与伦比的灵活性与维京战士天生的悍勇,沿着错综复杂的支流和水道,凶猛地扑向城市的各个码头和防御薄弱点。
激烈的巷战在君士坦丁堡迷宫般的街巷中瞬间爆发。
“陌刀队!进!”一声炸雷般的怒吼盖过战场喧嚣。宛如移动钢铁堡垒的大唐陌刀手在李嗣业的亲自率领下,结阵如山,轰然踏入狭窄的街道。沉重的陌刀在力士手中化作一道道死亡的扇形银光,无情地劈砍而下。拜占庭引以为傲的重装步兵那闪亮的鳞甲和锁子甲,在无坚不摧的陌刀面前,脆弱的如同纸糊!刀光闪过,人甲俱裂!断肢与破碎的甲片混合着滚烫的鲜血,在青石路面上肆意泼洒。大唐陌刀所过之处,只留下一条由钢铁碎片和血肉残肢铺就的猩红之路!
另一条通往皇宫的主干道上,狂暴的维京战吼响彻云霄。“埃里克!埃里克!”维京领主“血斧”埃里克赤膊上阵,肌肉虬结如古树盘根,巨大的双刃战斧在他手中轻若无物,每一次狂暴的挥舞都带起令人头皮发麻的呼啸。沉重的宫门在他战斧的连续猛劈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包裹着青铜的门钉四处崩飞,厚实的橡木门板如同被巨兽啃噬,木屑如雨!他身后的维京狂战士们以盾牌结墙,顶着城墙上零星射下的箭矢和从侧面街道涌来的守军,用战斧和长矛疯狂地撕开一道道缺口,悍不畏死地向皇宫核心突进!
奢靡到令人窒息的帝国寝宫深处,黄金的光芒几乎刺痛人眼。然而此刻,这象征无上权力的空间里,却弥漫着末路的疯狂与绝望。
“滚开!都给我滚开!”尼基弗鲁斯二世,这位几小时前还在塔楼上睥睨天下、不可一世的皇帝,此刻状若疯魔。华丽的紫袍被撕扯开,露出内里衬着的锁子甲,他双眼血红,布满血丝,头发散乱。他用颤抖的手紧握着一柄镶嵌巨大宝石的锋利匕首,刀刃死死抵在一个不过五六岁、穿着精致小紫袍的男童——他的幼子,也是他唯一的继承人——那纤细脆弱的脖颈上。男童吓得面无人色,小嘴大张着,却因极度的恐惧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簌簌滚落。
尼基弗鲁斯挟持着儿子,如同受惊的野兽,背靠着寝宫中央那件最为荒诞也最为耀眼的“家具”——一个纯金铸造、镶嵌着各色宝石、造型夸张的马桶!他蜷缩在这黄金马桶之后,将它当作最后的屏障,声嘶力竭地对着紧闭的宫门外咆哮:“逆贼!塞奥法诺那个贱人!还有那些叛徒!都听着!再敢前进一步,我就亲手结果了皇嗣!让紫室的血脉就此断绝!我…朕宁愿与他同归于尽,化为飞灰,也绝不让你们这些乱臣贼子得逞!来啊!来试试!”他挥舞着匕首,歇斯底里,涕泪横流。
沉重的、雕刻着双头鹰徽的华丽宫门,在一声悠长而冷漠的“吱呀”声中,被缓缓推开。
门外弥漫的硝烟与血腥味瞬间涌入这金碧辉煌的囚笼。一个挺拔的身影逆着门外走廊昏暗的光线,平静地走了进来。甲叶随着步伐发出规律而冰冷的轻响,赤色的战袍下摆沾染着点点暗红的血渍,俊朗的脸上看不出丝毫长途奔袭的疲惫或胜利在望的狂喜,只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淡然。
大唐皇帝,李琰。他深邃的目光如同古井无波,淡淡扫过这荒诞而凄惨的一幕:疯狂颤抖的皇帝,冰冷的黄金马桶,还有那被刀刃逼迫、无声哭泣的幼小皇嗣。
李琰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那并非笑容,更像是一种面对超出理解范畴之物的本能反应。
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尼基弗鲁斯粗重的喘息和幼童压抑的抽噎,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