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瘫软在地、面无人色的骨力啜!那目光中的杀意,浓郁得如同实质!
“骨力啜——!!!”磨延啜的声音如同从九幽地狱传来,每一个字都带着刻骨的仇恨和冰冷的杀机,“把这吃里扒外、勾结吐蕃、谋害本汗、毒害公主的狗贼!给老子拖出去!扒光衣服!绑在拴马桩上!用钝刀子!给老子一刀一刀活剐了他!剐够三千六百刀!少一刀,行刑的人就替他去死!把他身上的肉,拿去喂最下贱的鬣狗!骨头砸碎了拌进马料!把他的心肝挖出来,给老子挂在大纛上!让所有回纥的儿郎都看看!背叛长生天!背叛可汗!背叛回纥的下场——!!”
这如同诅咒般恶毒的刑罚命令,让帐内所有回纥贵族和亲卫都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活剐三千六百刀…这是要将骨力啜的灵魂都碾碎在痛苦之中!
“不!可汗!饶命!饶命啊!我是被逼的!是吐蕃人逼我的!看在我为回纥效力多年的份上…”骨力啜彻底崩溃了,如同烂泥般瘫在地上,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额头瞬间血肉模糊。
“拖出去——!!”磨延啜根本不想再听他任何一个字,如同受伤的狮子般嘶吼!
如狼似虎的亲卫立刻扑上,不顾骨力啜杀猪般的哭嚎和挣扎,粗暴地拖着他的一条腿,如同拖死狗般将他拽出了金狼大帐。凄厉绝望的哀嚎声在风雪中迅速远去。
磨延啜低下头,看着怀中女儿因剧毒而痛苦扭曲的小脸,看着她肩上那柄致命的匕首,感受着她越来越微弱的呼吸和心跳,心如刀绞。他猛地抬头,目光扫过帐下噤若寒蝉、面色各异的回纥贵族和将领,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滔天的怒火:
“传本汗金狼令!”
“即刻起!回纥与吐蕃——盟约作废!势不两立!”
“各部点兵!备战!”
“派人…不!本汗亲自修书!给长安!给上官婉儿!”磨延啜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痛楚,有愤怒,也有一丝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告诉她!吐蕃背信弃义,谋害本汗,毒杀本汗最珍爱的女儿!这笔血债,本汗要亲手讨还!让她…让她把害我云儿的吐蕃杂种尚结赞的脑袋准备好!本汗…要拿它来祭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