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雨点般落下。
李琰站在高处看着这一切,手里的玉珏突然硌得掌心发疼。他低头看去,玉珏的断口处,隐约露出半行小字:“河清海晏,双生归一”。婉儿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腕间的梅花烙与他掌心的印记在夕阳下重叠,像一朵开在血肉里的花。
“陛下,”婉儿轻声说,“该让天下人知道,真正的龙脉,从来不是什么天命,而是这千千万万双搬砖运土的手,是这滚滚黄河水冲不垮的民心。”
远处,段秀实的帅旗又竖了起来,虽然破破烂烂,却在秋风中猎猎作响。黄河的浊浪依旧奔腾,但在阳光的照耀下,水面上隐约映出长安城的轮廓——那是用无数人的血与汗堆起来的城池,哪怕千疮百孔,也依然巍然屹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