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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望着东南方渐隐的星芒,指尖抚过李琰掌心的针孔——那枚七夕银针已深深嵌入肉里,周围的皮肤形成淡蓝色的磁纹,恰似北斗七星的排列。\"宇文恺的局,从建造龙首渠时就开始了。\"她望着远处骊山方向渐渐平息的磁雾,忽然想起废墟中发现的海图,磁岛的位置正在北斗所指的南海深处,\"他用整座长安城做棋盘,而我们...都是棋盘上的磁针。\"
李琰摩挲着海图上的磁岛标记,忽然听见上官婉儿轻声说:\"磁暴平息时,我看见巨轮凹槽里的玉符,刻着'天佑大唐'四字。\"晨风吹过她凌乱的发丝,发间还沾着矿洞的磁粉,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银光。他忽然想起昨夜在矿洞,磁脉将两人吸向岩壁时,那瞬间的唇齿相触,竟让浑天仪恢复了运转——或许,这就是宇文恺留下的生机,以人心之磁,镇天地之磁。
远处传来金吾卫清点伤亡的报数,天津桥下的河水已恢复平静,唯有偶尔泛起的细微波纹,还带着些许磁粉的微光。李琰望向宫城方向,那里正升起新的炊烟,而他知道,这场关于磁脉的争斗,不过是更大棋局的开始。怀中的《磁经》残卷又烫了烫,新显形的字迹写着:\"磁岛有眼,观星定极,得之者,掌天地枢机...\"
上官婉儿忽然握住他的手,将那枚嵌在掌心的银针轻轻转动,北斗状的血痕竟与天空的星图重合。她笑了,眼尾的朱砂痣在晨光中格外鲜艳:\"下一站,该是南海了吧?\"风掠过桥面,带着些许海的气息——尽管此刻他们还在长安,但磁岛的召唤,早已随着北斗星的指引,融入了渐起的晨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