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就是这么互相监督互相较劲般一日日在成长,秦香莲拿出执笔,请纪秦娥也帮忙画两幅画,好留住孩子们珍贵的幼时。
陈老娘和何氏好得差不多,也围在一边干活,教织宋捻线,顺带着看纪秦娥画画。
纪秦娥画花样是一把好手,画人像也是不差的。秦香莲好不容易轻松下来,想歇会儿,不太想画画,这个活便推给纪秦娥了。
趁此机会,陈老娘不免提几句催生的事:“多画两幅,你拿回去往卧房里贴贴,也求生对龙凤胎。”
纪秦娥沉默不语,秦香莲见纪秦娥神色有异,就岔开了话题。
到夜里众人睡熟,纪秦娥就悄悄地敲开了秦香莲的房门,两人关门夜话,至于龙凤胎则送去和织宋睡了,陈老娘也正稀罕他们呢。
一壶热茶,几碟点心。
秦香莲支开窗户,借着窗外的月光与雪光,寒风却被挡在外头,两人皆窝在围榻上盖着被用着暖炉。
就和当日她要嫁给陈年麦一样突然,纪秦娥突然地说:“我想和离。”
事实上,秦香莲不难预想到会有今日,只是她的心情已不能同日而语,因此她先是沉默,在脑海里思考了许久先前种种,才回到此刻。
秦香莲没有问原因:“和二郎说过吗,打算什么时候和家里说?”
原因大家心知肚明,当初这桩婚事就不是被所有人看好的,利与弊都在明面上,分开甚至不意外。
纪秦娥松了口气的同时也难免对陈年麦感到愧疚:“我不知道。”
秦香莲换了个问题:“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纪秦娥还是摇头:“我没有喜欢的人,只是我大家劝我生孩子,我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想我孩子的爹是他。我希望我孩子的爹比我爹好,他除了可能比我爹人品好以外,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