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流言颇多,都说南隐公子用两个姑娘家哄好了大长老与酆老、解决了二长老,如今只剩下一个最难对付的三长老,届时,只怕整个知玄山都得成为他南隐的了。
旁的不说,这少夫人哄人的本事的确是很厉害。
心里搁着事的老爷子没注意下人的表情,闻言也只是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地嘟囔了句,“她能有什么要事?”
这两个当年一见面就掐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纵然如今元戈换了副皮囊,但这行事做派一点没改,这俩碰上指不定又是一场地动山摇,至今想起仍觉得头疼,大长老按了按太阳穴,提议着,“若是不想见,便不必见了吧。”
老二昏迷不醒,庄家那边只怕心情都不大好,到时一言不合又打起来……哦对,如今自家丫头还打不过那家的。
老爷子心下担忧,元戈却听不出那画外音似的已经起了身,“无妨,她既有要事寻我,我便去看看。
不用担心,你们且先坐着,我去去就来……带路吧。”
……
庄梦蝶就候在院外。
她显然是已经从山中之人口中听到了温浅的身份,此刻看过来的视线隐约有些局促与迟疑,攥在一起的指尖,浑身上下都诠释着“想行礼、却又不知该如何行礼”
的潜台词。
还真是难得的笨拙。
元戈吩咐下人退下,便自己迎了上去。
出了院子,脚下堪堪停住,在对方两步之前的位置,打着招呼,“庄大小姐不陪在二长老身边伺候着,跑这来寻我又是所为何事?”
温浅的身份,如今几乎人尽皆知,锦衣卫指挥使的夫人、伯府少夫人、尚书之女,若是搁在往日也不过就是一个客人罢了,没什么紧要的。
偏如今多事之秋,不管是道听途说的、还是捕风捉影的,都让这位隐姓埋名前来知玄山的女子,显得那么的……居心叵测。
庄梦蝶打量着对方,说道,“陪我走走吧。”
